中饱私囊,不仅将陛下所拨教学之用的银两尽数贪墨,就连他那招猫逗狗的儿子还妄图阻止李老开堂讲学,你说他该不该打?往小了说这是横行乡里,往大了说这是要断我大商国之根本!”蓝衫男孩说到这里眼神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即便男孩隐藏的再好还是被老者捕捉到眼神中那一抹杀机,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看问题之透彻堪比浸淫朝堂数十年的老臣,若是给此子一个成长的机会,想必未来我大商又要出一尊圣人啊!
鹤发童颜老者沉思片刻再次问道:“那小兄弟可知你此番举动会为你家中亲人带来灭顶之灾?”
听到老者所说蓝衫男孩沉默不语,他当时并未多想只不过是看不惯那南道郡郡守之子仗势欺人,不仅阻止李老开堂讲学竟还要与之动手,一个六十而耳顺的老者如何是一个及冠之年的狂徒对手?
于是便有了怒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见蓝衫男孩低头不语,老者抚须幸灾乐祸道:“所以才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遇事不曾想后果,如今却是大祸临头咯!”
“没想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不过若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出手!”蓝衫男孩目光坚定的看向茅草屋。
“为何?”老者轻皱眉头不解问道。
“对我而言,事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不过倘若人人都抱着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的态度,这世间还有公道可言吗?若真是人人如此,又与那群欺男霸女的强盗又有何异?不过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一丘之貉罢了!”蓝衫男孩语气不屑。
看着男孩意气风发的模样老者好似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自己也如眼前男孩一般模样,凡事仗义执言对于徇私舞弊等腌臜事更是直言不讳为此等罪了不少朝中达官显贵之人,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也未曾收敛,因为自己坚信这就是对的!若不是当年太上皇看中自己刚正不阿的骨气,恐怕自己这会儿坟头草都要有树高了!
太上皇不仅一路提拔自己,更是力排众议将自己安排在以前的太子如今的陛下身边讲学,为其传道受业解惑,从太子太傅到如今人人敬重的帝师,即便是当今陛下见着自己也要躬身三拜尊称一声老师!
自此自己这一生也算是位极人臣,如今门下弟子更是遍布整个大商,可是就算如此在某些事上自己也不得不三缄其口,如今豺狼当道,陛下心力交瘁,希望这盛世不会如昙花一现的光景般转瞬即逝。
“哎,年轻就是好,血气方刚的年纪本就该一往无前,老夫是真的老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老者自嘲的摇了摇头,随即道:“不过小兄弟,老夫也送你一句话,过刚易折!”
“小子谨遵老先生的教诲!”蓝衫男孩对着鹤发童颜的老者躬身一礼,随即道:“老先生若是想要在这南道郡颐养天年的话还是不错的,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是个好地方!不说了,我这就回家收拾收拾行囊准备跑路了!老先生后会有期!”
这一幕若是给京城某些人看到估计下巴都要给惊掉了,少年这躬身一礼帝师竟还坦然受之,这少年可谓是一步登天啊……
“哎,也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回到这南道郡故乡,不要客死他乡就好!”蓝衫男孩一边走一边低头大声的嘀咕着什么!
老者听到男孩口中故作大声的低语不由笑骂道“这个小滑头,真当老夫年迈昏聩呢!”
待蓝衫男孩走远,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鹤发童颜老者身边低声道:“范老,需不需要属下前去郡守府调查一番?”
男子面若冠玉,虎背蜂腰螳螂腿,身挂一柄特制的商刀与军中制式完全不同一看就更适合短兵相接,男子虎口老茧更为深厚明显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个中好手!
“哈哈,当然需要了,不然你以为那小滑头为什么会将一郡之守的腌臜事说与我这个老人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