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豆和一些小咸菜。”
顾慧妍赶紧点头，“对，是这些，但我们的饭菜绝对不会有问题，我以性命作担保。医生，她这是怎么回事啊？”
医生脸色凝重，“病人情况很不好，得立马抢救，具体病因还得通过化验确定。依我的推断，中毒的可能性很大。”
唐梨撸起袖子，“怎么做？医生你直接说……”
“三秀？你要做什么？”
唐梨话还没说完，原本意识昏沉的三秀忽然大张开嘴，呼哧呼哧地喘息声粗重得像是八十岁的老人。
医生表情一变，“病人呼吸衰竭，喘不上气了，得马上切开气管。”
顾慧妍手足无措，慌张道，“那你动手啊！”
医生比谁都要慌张，“可我不会啊！我，我刚进急救科实习就末世了，老师为了保护我死了，我只看过老师动手，还是四年前了。”
唐梨递上消过毒的小刀，“那今天就是你人生中的第一次。你不动手，她就会死。”
简单的八个字，将医生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看着三秀仿若离了水的鱼一般，大张着嘴，胸腔剧烈起伏，拼尽全力只为了几口新鲜空气。
可他掌心下，跳动得越来越快的心脏却昭示着她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医生咬紧后
槽牙，握着手术刀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唐梨，“冷静，想想你老师是怎么做的，你也可以的。”
医生咽了口唾沫，后背已经渗出冷汗。
面对被剥开衣服的三秀，锐利的刀锋压上人体油腻皮肤的刹那，滚烫的鲜血如泉水四溢。
医生努力维持镇定，沿着气管的正中线纵行切开气管前方的皮肤，皮下组织，分离颈前的肌肉时要小心不要造成连带伤害……
恍惚中，鬓角微白的男人表情严肃地讲解着每一个注意点，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停，仿佛已经做过千万遍。
医生紧绷的神色逐渐放松，那个早已离他而去的恩师的身影从未如这一刻如此清晰。
撑开气管切口，插入气管套管，拔出套心……
分明是第一次上手，可医生有条不紊的动作却像是已经练习过上百遍。
“医生？医生！”
骤然提高的呼唤将医生从玄妙的心境中的召回。
他不悦地训斥道，“你是疯了吗？知不知道我要是手一抖，病人就可能没命了！”
唐梨表情沉寂，“别折腾她了，三秀已经走了。”
正准备将气管套管系在三秀脖子上固定的医生手下一松，这才注意到维持着仰卧位姿势的三秀不知何时起已经没了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