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耳朵,麻溜地跑了过来,见唐梨将土给挖开了,撒娇的一声“喵呜”卡在喉咙里,不敢动了。
这做贼心虚的模样,唐梨还不明白?
她提溜起黑猫的后脖颈,气不打一处来,“玉米种子你都吃?不怕磕牙?!”
黑猫张大嘴,让唐梨看它进化后的锋利牙齿。
唐梨一巴掌拍在它屁股上,“你还能耐上了!给我面壁思过去!明天跟小蔓一起去种地,不种完一亩地,不准回来!”
黑猫看了看它两只前腿,怎么种地?
唐梨才不管,让杜衡盯梢,她暂时不想看到黑猫。
杜衡喜闻乐见,严厉执法,黑猫张嘴想要撒娇,他就默默掏出刀。
不想面壁的黑猫,“!”
狗男人!
唐梨气过之后,重新取了点灵
泉,稀释后泡了种子,重新种下去。
在唐梨拿出灵泉的那一刹那,藤蔓和黑猫顿时兴奋起来。
哪怕杜衡要抹它脖子,黑猫也忍不住喵喵直叫,藤蔓就更直接了,差点把唐梨给裹成粽子。
唐梨确认了一藤一猫对她差别待遇的缘由,心里也有了底。
她收起了灵泉,笑眯眯道,“想要这东西?那就好好表现,你们乖了,我就给你们。”
藤蔓立马想钻进土里,幸亏唐梨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不然院子里的地可能会被亢奋的藤蔓钻成筛子。
“家里的地用不上你,留着力气明天开荒。”
藤蔓萎靡了,圈住唐梨的手腕亲昵地蹭来蹭去,假如它有舌头,唐梨毫不怀疑它还会舔一舔灵泉留下的味道。
唐梨毫不心软,藤蔓只好蜷缩回土里。
唐梨向一藤一兽下了死命令,相互监督,谁也别想动她的种子。
解决完这些事情,唐梨便去洗漱。
现在没了吹风机,她只好躺在摇摇椅上,等头发风干,再去休息。
杜衡洗漱完出来后,就拿了干毛巾,坐到她身后,慢慢给她擦头发。
唐梨从小就留长发,从未染过色,一头秀发黑如墨,丝滑如绸缎。
察觉动静的唐梨睁开了眼,想要起身,最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又缓缓躺了回去,“麻烦了。”
杜衡抿紧的嘴唇慢慢松开,见唐梨放松身体,阴沉了一天的表情终于放晴,“不麻烦,头发要干了才能睡觉,不然会感冒。”
唐梨,
“找时间剪掉吧,现在没有吹风机太麻烦了。”
“不准剪!”杜衡凶巴巴地反对,“我可以天天帮你擦头发,你睡觉就好。”
前面三个字凶神恶煞,后面就化身小绵羊只剩下绵软可怜了。
唐梨忍不住笑,“这是我的头发耶。”
杜衡,“我不管,不准剪。”
唐梨懒得跟他争辩,轻应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等杜衡离开后,再剪掉吧。
见唐梨放弃了这个念头,杜衡心满意足,一缕一缕地将湿润的发丝擦干,再小心翼翼地梳理打结的发丝。
唐梨一点疼痛都没感觉到,就这么在凉爽的夜风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感觉手中的发丝已经全干,此时夜已经深了,杜衡盯着唐梨的睡颜,想就这么看一整晚。
但是不行,夜深露重,容易受寒,杜衡舍不得。
于是,杜衡轻手轻脚地将唐梨抱了起来,唐梨眼皮子颤动两下,像是要醒。
杜衡赶忙停下脚,等唐梨重新睡过去后,他才继续往屋子里走。
小心将人放到床铺上,担心晚上热,杜衡就只用薄被搭上了唐梨的肚皮。
借着微弱的烛火,杜衡指尖轻碰了碰唐梨的面颊,却什么都没做。
起身,确认蚊香点上了,没有蚊子,杜衡吹灭蜡烛,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
然而,房门合上的下一秒,熟睡中的唐梨睁开眼,脸庞上似乎还残留有杜衡指尖的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