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被白子画这幅类似于癫狂的模样吓到了,她悄悄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要玩完。
不都说好了不瞪她吗?他现在是没瞪她,但在吓她!
这跟瞪她有什么区别?!
啧,怪她心大,莫名其妙就真把重华的事跟他说了。这下倒好,估计后续不太美妙。。。
归墟啊!她去的是归墟啊!!!
师父肯定被她刺激到了。
这种情况下,她是转身逃呢还是装可怜呢?
呜呜,生存太难了。
见白子画还垂着头无声站那,花千骨悄摸摸伸出脚去,一步,两步,三步……二十步!
师父啊,您先冷静冷静,小骨就不陪您了,等我拿到东西出来,到时再给你贴贴哈~
花千骨以为自己能趁着师父大人没回过神先走一步了,没想到一转头正对上一双黑沉深邃的眼眸。
啊啊啊啊!
花千骨一声尖叫猛然歇在了喉咙里。
白子画还是微笑着的样子,似乎刚刚失神狂笑的不是他。但花千骨却注意到了他眼底瞬间闪过的一丝红光,那是心魔的征兆。
很久以前那个晚上,他也是顶着一双黯淡无神的眼咬她亲她,她清楚记得他眼里的红光,记得他最脆弱的时候露出的最真实的情绪。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他分明极其思念她的吧。否则,怎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喊出那声挣扎悲悸的“小骨”……
白子画近一步,花千骨就退一步,不大的石室里边被沙子埋了三分之一,站起的时候手直接可以触到屋顶。
空间很逼仄,面前的白子画很吓人。
花千骨鞋跟顶到石壁上,转头一看已完全没了退路。
手里的火折子被人拿过,而后反手扔去角落。
白子画依旧笑着,他低头凑近她,黑暗中清楚地捕捉到她一双璀璨又忐忑的眼睛。很亮,很美,很鲜活。
记忆中那双残烛将熄,生机尽褪的眼,不是她的吧?
对,不是她的,不会是她的……
花千骨身侧的双手紧扣墙壁,手腕处的青筋泄露了她紧张的情绪。她眼睁睁看着白子画低下头,削薄淡色的唇吻过她的双眼,吻过她的耳畔,最后轻轻落到雪白细腻的脖颈上。
他不会要咬她吧?
她就去年冬天吸过他一些血而已,要不要这么记仇?
呜呜,她不想被咬,救命啊。
她会不会被生吞活剥了?
上天没有听到花千骨的祈祷,当颈间传来轻微的刺痛时她就知道要完,后来真被人压在墙上吸血了。
花千骨自带异香,血液也有着令人惊叹的效果,前世白子画之所以能在中毒后挺那么久,很大一部分原因归结于花千骨以血喂他。
久而久之的,白子画体内拥有了两种血液,它们彼此共存,彼此影响。如白子画如今这种情况,就是心魔作祟,导致他下意识寻找能安抚他的存在。而花千骨的气息和血液,就是药。
吸血逐渐变成吮咬,花千骨心跳如擂鼓,强忍着颈间湿热轻缓的要命感觉,心道不能推不能推,真要把人推开了事情只会更糟。
早知道自己有勾出师父心魔的本事,说什么都不说实话了。
仰起的下颌被一只大手贴上,轻轻抚摸,缓缓勾勒,面前人抬起头来,唇上还沾着鲜红温热的血液,画面莫名妖娆。
花千骨看出了白子画眼中的舒适满足,随后更紧张了。
呜呜,接下来她是不是会被“啃”啊?
师父确实温柔又耐心,可那是他正常情况下啊!
最关键的是,这里没床啊!她不想摁出一身沙砾印子来!
会很难受的呜呜。
这一次,花千骨想多了。
白子画只是轻轻勾勒她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低头间蹭到她的脸上,而后静静凝着她问道:
“小骨,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