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亲手给你做,好不好?”
低声与她呢喃,却仍得不到半点回应,白子画睫毛颤抖,低头不住用脸颊蹭着她的,却只剩冻入骨髓的冰凉。
怀里的人像一个精致的美丽的布娃娃,看着与正常人无甚差别,但却永远不会睁眼不会动弹,她体温冰凉却肌肤滑嫩,安静的不可思议。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白子画只觉心脏已经痛的麻木,连带他自己也麻木了,手中仙力一次次注入,一次次石沉大海,明知一切只是白费,但他就是不想停下,不敢停下。
昔年她可以走的什么都不留给他,那这一次呢?倘若她真的又悄悄溜走了,那这幅躯体总该留下吧?人死如灯灭,万物归尘土,但唯独她不可以。他绝不会允许,决不允许她又一次化作漫天微光从指尖溜走。
余生早无尽头,若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他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寂静的房间内,白子画呆呆抱着花千骨坐在床上,目光平静望着前方,眼瞳深处的光却愈发黯淡。下巴落在发顶,双臂环着腰肢,仙力持续不断地输入,从白天坐到黑夜,再从黑夜坐到白天,像一座在黄沙中苦守亿万年的雕塑,外表风干破败,内里侵蚀虚弱,日升月落苦苦守望,沧海桑田遥遥无期。
悠悠驼铃响彻大漠,路过旅人千百面孔,却唯独没有一个她.....
房门一关就是五天,众人不明情况,以为两人悄无声息走了,可房门外的结界却明晃晃昭示着白子画的存在。鉴于防护结界过于恐怖,以及屋中人过去五百年的所作所为,整个灵山派无人跑去敲门,更无人敢隔着门问上一句“尊上可还好”,药木子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私下里赶忙劝阻自己那个傻愣愣欲往那边冲的小徒弟,自己则拂着胡须凝眉深思:究竟什么事能让两人五天不出房门呢?
生病一说直接淘汰,亲昵睡觉绝无可能,争吵打架更是离谱,左思右想没个结果,内心又实在好奇得紧,于是第六日起了个大早贼兮兮跑来院子,本欲找个角落盯梢,没成想脚步一动踩了根枯树枝,嘎吱一声险些给他吓飞了魂。
屋里那位,不会听见吧,不会......吧。
药木子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奇怪的是,等了半柱香都没见结界将他弹出,整个院子安静的风吹树枝的声音都能听见。
药木子懵了。
结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