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顾天奇,低头用嘴吹着已经可以入口的温开水,来降低存在感。
顾天奇今天确实忙的不可开交,一边是竟标,一边是楼盘剪彩,刚听阿巳说赵朵朵生病了,立马放下饭局上的大人物,着急忙慌的往医院跑。
推开门便看到房内两人面色带色,相处融洽,这会儿面对金子谦的冷嘲热讽,眼中厉色一现,反击道:“金先生怕是知道背后就算有女人暗助,也没能耐拿下那块地,怕丢脸,所以才会临阵脱逃的吧。”
谁知金子谦不气反倒哈哈大笑出声,不以为意道:“有得必有失,我失了个竟标,怕什么,不差那点钱,但得到了比那更重要的,我觉得超值。”
此刻赵朵朵觉察到金子谦话中隐藏着的刻意暧昧,再看着他那炫耀的表情,无语之情溢于言表,略带嫌弃的看向金子谦,暗自咋舌道:“俩人见面非要撩个火,分个高低才肯罢休吗?”
顾天奇眼带打量的看了眼赵朵朵,嗤笑道“是吗?不过怕是金先生忘了,所有一切都要讲究个缘法和先来后到,要不容易落下个一厢情愿的下场。”
“那看来你是真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呢,最喜欢和善长的就是把不属于自己的变成自已的,而且不计代价。”
“做人不要太自信,自信到头就变成让人厌恶的自负。”
两人还在唇枪舍战,此刻床头柜上的手机适时响起,赵朵朵从未觉得电话铃声这么好听,暗自庆幸道:“这通电话可真及时呀!不管是谁,我都祝他一生平安。”连忙扬声道:“金子谦,你的手机响了,快接电话吧。”
金子谦点点头,拿起手机,眉眼带笑,温和道:“我先去接个电话,自已注意点输液瓶。”
金子谦这番刻意分明是把顾天奇这个大活人当作空气,所以输液瓶要让自已注意点。赵朵朵睖了金子谦一眼,抬头看了眼输液瓶,边看边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接电话吧。”随手又把滴液速度稍稍加快了些。
金子谦走后,病房一时间陷入沉默,顾天奇仍是站在原地,看着输液的人,片刻后语气不悦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觉察出男人压制的怒气,赵朵朵有些慌张,低声道:“我一时没想起来。”
“呵呵,赵朵朵你可真行。宁可让金子谦陪你一天,也不和我透露分毫,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近了?”
看到顾天奇发火,赵朵朵下意识的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因为昨晚金子谦把我送到医院,洗胃后我难受了好久,这会儿才感觉稍稍好些,并不是刻意隐瞒。”
看到赵朵朵柔弱中带着委曲,顾天奇当即内心一片柔软,虽还有些气不平,但语气轻柔些,“下次不管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要不然……”
赵朵朵看着顾天奇,忐忑道“要不然什么?”
这会儿还没完全摸清赵朵朵对自已的情谊,所以金子谦不敢太过坦白,保守道:“要不然我不好和爷爷交代。”
不知为何,没说出答案时赵朵朵竟有一丝期待,但听到答案后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笑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又抬眼看了下输液瓶,心想一定是自己刚把点滴的速度调的太快的缘故,所以这会儿会觉得有些呼吸不畅,没吃东西的缘故,才会心头凉。
看着液体全部滴完,赵朵朵自已把针拔了,按了会儿后,下床穿上鞋,对着顾天奇莞尔道:“好了,我可以回去了。”
“走吧,我送你。”
赵朵朵把床头的药放进包里,低声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说完站起身,“你去忙吧,今晚不还有重要的事吗?”
“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真不用,我自已可以的。别让人家再打电话催你了,要不我都不好意思了。”
顾天奇以为是赵朵朵怕耽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