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廖回春的突然提问,赵飞一愣。
“怎么学了几年中医,这点浅显的病例都看不出来治疗方法?”
廖回春躺在躺椅上满脸悠闲,不过嘴角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对着赵飞都是嘲讽。
“不是的,只是廖大夫您突然提问,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赵飞先夸了一句,正欲回答。
这时门口走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穿着正装,打扮油头粉面的青年,手中提着两个礼盒,满脸笑容的敲了敲门。
“小雪,小玉可在?”
欧阳雪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是碍于情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意的坐到电脑桌前。
“在外出差还没回来呢。”
“那倒真不巧。”
许仲凡微笑着说了一声,提着礼盒坐到廖大夫身旁。
“廖大夫,前几天出差了一趟,今天正好路过诊所来瞧瞧您和小玉。”他拍了拍礼盒,恭敬的放到一旁。
“这是我出差客户特意送的。”
廖回春手中拿着蒲扇,一边悠闲地给自己扇着风,一边微微张眼。
“哦,原来是小许。”
廖回春对于这位年轻后辈,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只是他时不时的殷勤送礼,不然自己懒得搭理。
“这谁呀?”
赵飞打量着许仲凡,心中好奇不已。
许仲凡此时也注意到了一旁赵飞,见赵飞穿着白大褂,他好奇地向着廖回春询问。
“廖大夫,这是您徒弟?”
提起赵飞,廖回春冷笑一声。
“我要有这徒弟,估计都能气死!”
“哦?”许仲凡颇为诧异。
廖回春严肃的坐了起来。
“刚才问他一个最基础的小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就这样还说是学医的呢,我要是他老师,我早把他逐出师门。”
许仲凡大约明白赵飞的身份。
他干笑一声,替赵飞解围。
“廖大夫此言差矣,您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您随口提出的问题,或许某些国学伸手都解决不了。”
“我看这位兄弟应该是大学刚毕业,回答不上来您的问题实属正常。”
“要不,我来试试?”
许仲凡作为京都医科大学研究生,他的师傅可是正儿八经的国医,对于中医之道研究很深。
“行,那我就考教考教你。”
廖回春将刚才的问题抛出。
赵飞心中已经有了办法解决,不过眼前这油头粉面的家伙大包大揽,他到乐得清闲,在一旁看热闹。
“这可不好回答,看似涉及精神,但是还包含外部创伤,以及阴阳失调,其中还有另外几个症状。”
这项病例,让赵飞联合廖回春刚才地药方进行补充,才勉强能答出。
他不信许仲凡能够答出。
果不其然,刚才自信满满的许仲凡听到这个问题,瞬间眉头一挑。
“不对劲。”
他拿出纸笔写下问题,仔细研究。
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赵飞自然是瞧见欧阳雪对他不感冒,虽然不知原因,但见他掉进廖回春布下的坑里,还是心头欢喜。
“大夫,您给我瞧瞧……”
这时,又有病人登门。
还没到两点,廖回春懒得工作。
“实习生,你来看看。”
中午回家受了气,廖回春自然想找个人撒撒火,如果赵飞诊断出错,说不准还能将他驱出诊所。
“好的。”
赵飞坐在诊桌前,病人是一个上了年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身子骨较为瘦弱,这时仰着头,声音嗡嗡。
“大夫,我这刚出门,突然鼻血就哇哇往外冒,怎么堵都堵不住,您看看我这是不是上火了!”
赵飞目光往大爷身上一望。
“刘万喜,男,六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