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名从死人堆中厮杀出来的左骑军校尉顿时茅塞顿开,如若初醒。
“大人的意思是说,这袁长生是一计套着一计?”
黄鹧鸪忽而转头看着阮守国:“你小子,跟你弟弟一样的机灵,有头脑,我很喜欢”
“不错,埋伏是假象,却又是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故而可布奇阵,故意暴露出来的陷阱反而就不是陷阱了”黄鹧鸪道。
阮守国这时候才是对于这位本该是封疆大吏的黄鹧鸪心中升起了一种所谓的敬佩感。
“大人英明,守国佩服”
黄鹧鸪却没有想要听年纪轻轻的左骑军校尉的拍马屁,而是转身后说了一句:“饭好了没,我已经有些饿晕了”
阮守国愣了一下,随后轻声道:“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大人您了”
黄鹧鸪:“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且看我们能不能吃下这一餐了”
坡口名叫凤临坡,古时极其出名,号称是能够藏兵数十,只见树木,亦可见森林。
坡口之内,袁长生对着方才赶至身前的一名斥候道:“如何?”
斥候:“大人,黄鹧鸪派遣的军队只在坡口之外数十里便已经安营扎寨了,没有再向前走了”
袁长生若有所思:“那应当是黄鹧鸪的先锋斥候探出我放置在诱饵,示敌以强,攻敌以弱,此乃兵书阳谋”
斥候说话有些小声,像是有点不敢相信:“将军,况且他们还在河边做起了炊烟,像是在烧饭”
袁长生只是笑道:“做饭,倒是一个好主意,他们做,我们也要做,更要帮着他们做”
斥候这时候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接这句话。
袁长生许是看出了这一名小斥候的窘境,于是道:“把四辆攻城火炮车推之于坡口处,等他们做好了饭,吃完了,就可以上路了”
斥候抱拳领命:“是!”
袁长生拿起挂在军帐处的大戟,唤来了一名亲信:“传我军令,大军拔营,向前度坡口,还有,取地方校尉者,官升两品,拿到黄鹧鸪项上人头者,拜为上将军”
亲信同样是一样抱拳式作揖:“是!”
随后亲信退去,只留下了袁长生一人在军帐之中,手持大戟,独自抡圆,似乎是想起了他与那人一战中,自己并没有能够出戟,雄壮如小山一般的袁长生并非是不能出,而是出不得,那时候若是出戟,双方之间,便是死战,军营之中,袁长生自认能够与那人不说胜之,那也得是伯仲之间,那为何会特意压迫自己输一筹呢?
“其实啊,我也想要西华能够统一中州”袁长生说完这一句没有人听见只有自己知道的话之后,独自出营,门外甲士刚好将雄骏大马牵至帐外,袁长生没有再说什么话,伸手抓过马绳,一个跨步上马,一气呵成。
袁长生倒转马头,长戟所指,便是黄鹧鸪所在的位置。
随即袁长生大喊:“我西华儿郎,随我出发”
旋即坡内便出现了一种异象,刹那间,烟雾四起缭绕围,雾中甲士不西归!
黄鹧鸪所在军帐之中,有一名斥候急忙推帐而入。
黄鹧鸪起先是闭目凝眸的状态,听到这样的动静之后,没有愤怒,而是笑意凛然。
斥候来不及说话,便被黄鹧鸪抢先道:“全军拔营,传我军令:十万步卒摆阵向前,落于后方,骑军随本巡捕先行,会一会这个西华声名鹊起的将军,十万步卒随时策应骑军前行”
斥候:“是”
黄鹧鸪同样起身上马,战场上瞬息万变,睡于马背行于沙场的骑军早已经严阵以待。
随着黄鹧鸪的一声令下,骑军开始前冲,五千人,面对地方五万人的骑军,丝毫无惧,古来沙场者,畏死便先死!
袁长生看到对方的这个架势也是一愣,感情对方是初出茅屋的不成,面对他们这五万骑军兵马,才率领五千人就敢来进行冲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