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许的话里多了些许的哽咽,拳头已是握紧了许多许多。
“这边风大,可不是师弟我喜欢哭了”
说着说着,笑里伴着哭,风中和着笑。
“但是我总是相信师弟他们,天道所受,师弟他们不能出手,那我来出手,我多年已经不在书院很久,所以当然也算作是一个局外人了啊,局外人来做搅局这种事情那可是最为擅长的”
趁着风不注意,另一只手从兜中拿出来一瓶酒,这瓶不叫桃花,叫做春生,那可是中州有名的酒,多年以前,他曾看着他的师兄和师弟在一间酒铺中饮得酩酊大醉,其实他知道,是他师兄主动的成全他。
“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我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喊着书院”
忽而将酒拿起,倒在了地上,直到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好像是想要将这一番话说给那个不能够再见的人听,也不知道他知道了没有。
出门向东看,泪落沾我衣。
西华,剑门关可是热闹了起来,不仅从西华各州各地涌来了西华的子名,其中迎来了一些不得了的大人物,连剑门关的关主都得出门迎接,不仅是剑门关关主,还有如今西华大军挂名统帅:袁长生。也都毕恭毕敬似的在城门外等着,身旁还跟着一众骑兵校尉。
怎么说也就只有那位荣享了极为特殊尊荣的西华开国大将军,霍头八,也是在史书之上能够青史留名之人,从西华各地赶来的青年多半是想着那位异常出名大人的一句话,一份羊皮做的帛书,一句浅的不能再浅的召战之语。
青年人看到了,便与家里人说了一句,然后背上了行囊,除开一些需要每日耕作的,一些必须经营的,男子都是在路上结伴而行,若是无聊了则需要向着旁边的面孔说上一两句话也就熟络起来了,毕竟可能之后在战场之上还需要将自己的背后交给眼前之人呢,这便是西华,西华没有一个国君,有的只有各地的将军,将军的将军之上,便是那位西华霍氏大将军,所以每逢战事,举国之人皆可披甲而上。
满朝皆兵士,霍头八没有去看向两边,只是带着身边众人一起,一起昂首挺胸地走进那一座城池中,因为一个王者,一个别人心目中的铁甲王者,是不会回头和低头的。
却说那禹城之中的一番奇景,人们一直都在说,那位红书楼里的教书先生,当然,人们也会叫他一声楼主,如今却是一改之前的儒袍,换上了一身狮子金袍盔甲,洪楼外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只披甲骏马,看起来极为高大威武,教书先生楼万生手中握有着一柄银色的长枪,有明眼人看见,教书先生将自个儿的那一把枪挂在了马背上,然后转过身来将门锁好,那个人说他亲眼亲耳地看见和听见了带盔甲的教书先生跨过门槛之时,好想带盔甲的教书先生的身体停顿了一下,那时漫天气机汇聚一处,满身盔甲在那一瞬间也同样寂静无声,不过只消半响,随着带盔甲的教书先生的第一只脚落地,周围的气机一瞬之间又恢复了正常。
那么这显然是只有明眼人才看得见的东西,对于未有踏入修行境界的人来说,那不过是眼前这小子借以混多两瓶酒的一种说辞罢了,不过他们也甘愿被骗,毕竟自从有一位特别会说书的说书先生来过之后,便没有谁讲的书、故事能够进入他们的法耳了。
那个明眼人小子还说着,他看见带盔甲的教书先生一路向北,骏马的两边还吊着两瓶酒。
一边说着,好像是在回味那两瓶酒在空中的味道,虽然还没有开封,但却不妨碍他能够去想象这酒或许是他们平日在酒楼中喝的那种酒。
这时候就有一位缺了一只耳朵的老者,站起身来,很不得一口唾沫吐在那个明眼人小子的头上,大声的说道:“放屁,老子看东西的能力虽然不行了,但是从沙场上磨练的那股子闻酒的能力却没有退化,那分明就是两瓶春生!”
众人对于这一出闹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