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掀开了马车的车上的帘幕轻声下了马车,走到李贺的身边,将李贺扶起。
在这期间,白无常看着两人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向着陈真点点头。
陈真也同样点点头,只是李贺离陈真更近一点,听到了陈真轻轻地唤了一句:白哥。
李贺这时候想起了,他和陈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言论,但却突然出现在了李贺此时的脑海中。
不知怎么,许是李贺刚刚打完了一战之后气血沸涌的缘故,李贺本就靠在了陈真的身体上,这一次李贺的手更是用紧了一些力。
白无常并没有看着这些,而是点头之后,转身过去,看着眼前的青猿面具人。
青猿面具人缓缓开口:“但是主上却珍视于我们为家人,这让我更加无地自容,我本不该这样,本不该就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妖族的馈赠而继续乞求回到从前,我本该做的事情就死去,我只是想要在死去之前为我主上做出一些贡献”
随即便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样。
白无常手一挥,又是一枚令牌出去,旋即冰冷的令牌便穿过了打酒人的心脏。
“虽是正统,然今之势,却已无法更改,何必呢?今夕又是何年呢?”
打酒人最后说的话带着血液喷涌而出,导致李贺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了
“既是正统,那便需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夫子一事,使得主上的计划推迟了十几年,这一回……我们都不想要再错过了”
“血液是轮回的祭礼,钟声响起在那个黑夜的晚上,我们只能活在黑夜中,很是……不甘”
说罢,这个戴着面具的人已经死去,面具上毫无表情。
“说什么胡话,让我看一看你是谁?敢来拦住我们的道路?”雷刹这时候走过来正欲摘下他的面具,可是却被一支折扇挡去了。
雷刹心中还有余气未消,因心中有人尸骨未寒,不仅是前行路上,更是他过往的曾经,一直都有一把枪立在雷刹的心头上,他想做的事情其实很少,就是为在战场上的兄弟马革裹尸,衣锦还乡!
白玉楼,白无常,白公子的折扇,他还是知道的,但白玉楼虽大,他雷刹也不小。
雷刹头也不回,冷声说道:“别看老夫年事已高,但是老夫行事却不会鲁莽,想必问白公子也会吃闭门羹,还不如我自己来一看究竟是谁,老夫定要对方付出代价”
白无常无奈道:“难道一件事情就非得弄得水落石出吗?”
雷刹的手依旧停在半空,将头转了过来,“是,其他事情我可以都不管,但是他刚才说到了当年夫子那件事情,就一定与我有关,杨大哥的死我至今都无法接受,白大人?你还要阻止我不成?另外我扫前队中两个孩子是今年开春才到我 的这个队伍中,现在也估计是死在了这个面具人的手下,难道无常大人还不允许我替死的人报仇吗?”
白无常摇摇头叹息一声:“世间万事,总是逃不过轮回二字,唉”
白无常:“固执的人我可不想去劝,我只是想要保护一下大人的眼睛而已”
雷刹疑惑道:“什么意思?莫非我看一眼这面具之后的脸我的眼睛就不保吗?难道当我揭开面具的那一刻人会突然活过来然后将我的眼睛戳瞎不成?”
嘲讽之意很浓,这一点李贺看的出来,因为不清楚眼前的两人在说些什么,所以李大人选择了旁观。
白无常摇摇头:“只是想说这面具他戴上已经很久,很久,只怕是脸皮都与这面具相生,大人你揭开这面具之后看到的不过是一片烂肉而已”
雷刹收回了手,转身却将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那么敢问白大人可是知道此人是谁?”威胁之意更浓,既然死人开不了口,那么活人当可以了。
周围也都有利刃出鞘的声音。
李贺想要当做和事佬,可是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