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家灯火不眠的夜晚,有人的床榻之上温香软语,细腻滑嫩的身段上宣泄着,大口喘气着。
在庭院外,有人无力地坐在墙角下,黑溜溜的眼珠子不时地转向天空,嘴上无声地打着颤抖,他听见了室内的声音,本能的他想要站起,可是裤脚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有时微微的月光照下,可见是一袋子的铜钱。
皇城内一夜无言,彻夜缠绵,却在他们不知道的皇城之中,议事堂内,有人一边咳嗽着一边看着奏章直到了夜深。
夜半子时,许是这位穿着龙袍的人看的眼睛疲倦,于是在案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日出东方,月消破晓。
皇城的宫道内,高皓拔着腿在宫道之中吃力小跑着,但是因为手中还端着一碗乌黑的类似药膳一样的汤汁,所以不得时不时的注意到手上的这一碗汤药会不会洒出来。
先前已经在那一间灯火不熄的议事堂中出来一趟的高皓想要尽快将这一碗药送到自家天子的身边。
高皓的手掌恰好可以刚好放得下一只碗,但是在案几之上与成山一般的奏章想比起来却显得极其渺小。
皇座之上的那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小碗放在案几上发出的咔咔声,高公公想要出声提醒什么。
“天子……”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被一张微微发颤的手打断了。
“咳……咳”
接着高公公便退在了一边,在一旁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过程中没有什么言语,因为发号施令的那个人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今早送进来的,自周边地区的一些由六扇门送来的急报。
急报上的内容,有这些:
“边境之中,我司发现,南城关外有大量的西华壮年人士借着做买卖的名号进入关内”
“南城关外的土地有较多处的犁新的痕迹,其间带有着也野兽的抓痕,疑似是狼爪”
紫禁会文看着眼前的这些加急的信件,内心中升起担心和忧愁。
“关外有不正常数量的西华人进入,还有土地犁新的痕迹”紫禁会文心中盘算着这些事情。
忽而想到了什么,立即挥手让高皓磨墨。
高皓想起自己来皇宫之时,他已经伴眼前的这位看起来才入壮年的天子已经十几个年头了,想起自己刚刚进入皇宫之时还发生过一件皇位的大事,转眼也是看过十几次的寒冬腊月,也曾见过这位天子与人把酒言欢,一言可倾天下,但是自从那个人死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好像当时的那个少年变了,变老了啊。
风带过屋檐上的雪的声音还回荡在空旷的皇宫之中,铃铛响起来的是十几年前的礼乐,牵动每一个人无知的内心。
听到风铃声,却是异象突生,紫禁会文的头脑内好像是被放开枷锁的野兽一样奔跑在脑海里,异常疼痛,时不时脑海中会出现别的声音,听起来妖异而孤寂。
伸手扶住上额,双指微微用力掐紧头顶上的经外奇穴,这是他在少年的时候便去宫庭内的御医说的,那时候他小,因为药很苦,所以他专门向御医取经采用按穴位的方式缓解这种头疼,但他现在不一样了,他长大的过程中,他学会了吃苦。
“高公公,……药”高皓此时还在想着中午的用膳是蒸羊羔还是蒸熊掌,好来给天子补一补身子的时候,一句响声将他唤回现实之中。
这时候高皓才慌慌张张地将案桌之上的那一碗药水端到眼前这位天子的面前。
接着便退下,紫禁会文脑海中空白的片段好像也才逐渐清晰,这时候紫禁会文耳听到的铃声就像是来自战都的古钟,一声一声极为庄严肃穆,庄严的钟声之上是浸透着鲜血的王座,记忆中的自己正在看着脚下不断沸腾的鲜血,而自己的旁边有无数的尸体,迎血流而上,手中拿着一柄剑,不过剑的锋芒如同被血痂所隐没。
紫禁会文吃完药之后,并没有将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