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将拳法运用到极致,一行一动都像是拳意喷涌而出,浩然气息一刹那拔高了十丈高,圣人法相在一瞬之间立地自威。
“请亚圣”宋玉的话
手拿钓竿的老人画中仙微微眯着眼睛,“这就是儒修的圣人法相,传闻入圣之后的圣人法相足足有百丈之高”
画中仙深深吸了口气:“其实我说的那个故事不是我瞎编的啊”
画中仙随手将手中长竿向前一划,随意地一划,但宋玉还是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在于长竿划过的地方天地的气机流转出现了停滞现象。
宋玉呢喃道:“这就是吐曜境吗?”
画中仙大声道:“观想·天地”
从刚才停滞的地方出现了一副极为庞大的画卷,勾勒出的是一副慢慢苍天,茫茫原野图。
原来这就是画的世界。宋玉心想。
宋玉如今在一处原野上独自行走,原野上的狂风吹皱他的衣襟。干瘪的嘴唇有时候会吐出几个字来。
“连浩然气都无法阻挡画中仙的观想天地,看来我当真是想多了,以含章境界就想要挑战吐曜境界,这还没有动手就已经失败了”
宋玉的脸在夕阳的照耀下有些像是苦瓜,明明很苦,却还是自己一定要强迫自己吃下。
远处的夕阳即将要落下,就像是一个时代里的英雄,当下一个时代来临之时,自然而然就会落幕。
“果然师傅说的没有错过,这一次下山看来不会很顺利回到书院的了,这一趟果然出得去,不一定回的来”
“大师伯已仙去十余年,书院也沉静了那么久,像是一口古老的钟,师傅他其实一直都将书院的重担都压在自己的身上,我们每一次笑,都会让师傅的腰弯一分,我们想要这一口钟发出点什么响,我就得是那一把鼓棒,敲响这第一钟,那我还不能败在这里”
紫禁城。
皇城中,紫禁会文坐在文书房中,执笔挥毫于纸上,高皓则是站在一旁低头研磨,一主一仆就这样静静地写着,就如同很多年前,那个身旁无一人的天子身边也只有高皓一人一般。
“高公公,你觉得这李贺说的真假如何?”
高皓听罢便停下了研磨的手,一动也不动,说道:“回天子,老臣想这李贺所说多半是真的”
紫禁会文:“公公为如此笃定,难不成公公也曾见过所谓的双月天否”
高皓:“只是觉得很久没有人在朝中如此发言了,不免得也想要相信一下”
紫禁会文忽然转了一个弯,岔开了话题:“公公你跟我多久了”
高皓:“应是自天子登基至此”
紫禁会文抬头,看向书房外的月明星稀,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象有点模糊,想用手揉一下眼睛,可是发现手上全是墨,公公顺手地递上了一根白巾。
“是啊,已经很久了”
紫禁会文接过那根沾湿的白布,擦了擦手后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比起坐着,他其实更喜欢站着,因为很多人都站着,而那张王座上只有他一个人很无聊。
高皓笑着:“那时候天子还是个小孩子,被老臣硬是逼着坐在椅子上批改奏章……”
听着听着紫禁会文也离开了座位,来到了门口的位置就站在那里,那样的话,眼中的看到的风景更美。
紫禁会文听到自己的陈年糗事,非但没有在脸上看到什么怒意,反而是一抹笑意挂在脸上,这一刻,这一位身穿金龙的人间帝王不像是一位帝王,反倒是一位被自家长辈取笑的小辈,笑的很自然。
紫禁会文道:“我自然还记得,那时候公公还一边站着一边睡着了”
紫禁会文自顾说:“除了杨峒之外,朕最信赖的人便是你了”
高皓:“老臣谢天子的信任”
紫禁会文:“这一个月后的结果如何,高公公你如何想”
高皓:“天佑紫禁,王护国疆,这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