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贺想到了自己在进入城之时,自己鬼使神差般地听着一个老汉在讲述着一些王公贵族的秘闻,后来自己竟然听着听着听入迷了,等到其他人都走的时候,他竟然向着李贺说他能够教李贺一些能够治国定邦的秘策,所以在城门中李贺向着他看起来不是很高的身形做了一拜。
这一拜,很长,仿佛等待了很久。
李贺不知道的是,在那个黑夜中,在他弯下自己的腰躬时,北方的天边中好像出现了一些幻像,有一条金色的橙鲤悄悄越过了龙门,那时北方的人只觉得天上亮的很,连带着生活上的劳累也减轻了许多。
紫禁会文说了一句于此处无关紧要的话,说话的时候看向了李贺的这边。
“你们,是这这一年来的各州的举荐人选?”
上朝的官员不多,但是衣袍都是分明的,就像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位白头发的垂暮老人是紫衣卿相一般,往下的官袍子也越发的青色,青色的寓意是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
到了李贺这边,八州上的八个人都是一袭青衣,青衣少年怒马,这与官场之中所呈现的“老化”风气形成了一种对比,就好像是他们站在他们的坟头看着自己的将来。
这时候一位吏部的官员上前答道:“回禀天子,他们正是今年的州选人”
天子点点头。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北线的情况,不知你们可有什么计策”
李贺只觉得冥冥中有一种力量正在推动着他,李贺觉得自己的抱负并不只是在这几个寺之中徘徊打转,虽然不知道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当上州选人,但李贺从小中便喜欢作诗,他从小的时候便写出来一首: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李贺当然也知道伴君如伴虎这一说,但自己既然有能够解决问题的能力,为何不敢发声?这么想着,随即李贺上前走出一步。
“天子,下官有一计”
紫禁会文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嘴中有一抹微笑挂起,看向走上前来的李贺。
李贺每走一步,身上的衣袍就湿了几分。
因为越过那些站在台下的臣子而到天子的身边意味着危险。
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
黄中文与其他的六人看着李贺前去的身影,其中黄中文的眼神中带有着喜悦,其他人或是幽怨、或是嫉妒、或是眼底中都有自己都不察觉的黑暗一闪而过。
李贺来到台前,双腿弯曲,跪在地上,一双墨色的眸子看向天子,身体忍不住地颤抖,说道:看见天子圣威,故下官身体不能自己,臣斗胆向天子借一壶酒。
紫禁会文看着这个年轻人笑了笑,眼神中更多有一种赞叹。
“来人,给他酒”
随即有人将酒拿来,李贺看到酒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往嘴里灌,连从嘴角里流出的酒液也不管不顾。
天子往后走,在台阶上坐了下来,默默地看向他,好想是想起了什么。
那年,他也和他一样第一次喝酒,第一次任由着酒液流出。
紫禁会文龙袍下的手摸着台阶上所披着的红布,轻轻地说。
“今年云州的红布还不错”
“芳草落花如锦地,二十长游醉乡里”李贺将手中的酒瓶放下,脸上爬起了丝丝的红晕,酒一下肚,心中的郁闷一下就如倒出的美浆一样,倾泻而出。
紫禁会文脸上笑意不减,丝毫没有不耐烦:“哦,看来是酝酿好了”
天子从台阶中站起,拍拍手。
李贺双手作揖:“多谢天子恩赐”
天子:“朕可是洗耳恭听了”
李贺:“边境受犯,若是拒之不理,则我大国威严受损,所以这一战在所难免,这一战我军也需要必胜来正我国威,可是若是夹于西华和南国中间,则难免会落入一种进退维谷的局面,所以对此来说中部的紫威军便不可被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