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华,禹城中,一青年倒骑着青牛,缓缓向西而行。
在牛背上,青年双手架在头上,依靠在青牛的背上,听着人间的烟火声,缓缓说道:“青牛,你还记得我们十年前是怎么相遇的吗?”
一直行走的青牛叫了一声像是提醒了他,青年方才说道:“对对,还有问尘哥和夏夏姐,只是二十年一别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青年又像是陷入了回忆里。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刚入江湖的少年,由于面善,所以在入一个村庄的村口时被门外一个老汉偷走,想追发现追不上,没办法阿,因为整天在想那些圣贤的话语,那有什么时间花功夫在修行上,我又不是像师兄听书证道,因为路途的盘缠被抢了,最后只能是流落在北上那个地方,我挨饿了两天,两天后我实在是受不了,正想去偷别人家的红薯吃,说实话那时候我经常盯着那一户人家,连人家地里还有多少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想着我顺手几个走也不会怎么样,可是就在这时”
可是就在这时,青牛停下来,前方迎面走来了两个人,连回忆也被打断。
青年坐了起来,旋即只手撑在牛背上,正面看向来人,突然的被打扰并没有使得他生出什么气来。
青年跳下牛背,整理一下衣襟,确保刚才在牛背上的动作不会使得衣服起什么较大的褶皱,等到青年自觉良好,便双手作揖礼对着迎面来的两人:“未闻客来,这厢有礼了”
正面走来的两人同样行礼。
小镇上的人好像都不见了,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都躲在客栈中,或是自家的院中,好像提前打过了招呼一般。
两名男子一大一小,小的拿着一把红伞,伞上面画满了一种水仙花;大的远看壮如小山,手上双手处缠上了白布。
宋玉认出这一把伞,说道:“涂抹了水仙花的伞,意思是送君千里吗?你好,伞鬼,想必这个大块头就是愚公吧,力大无穷非常人所能及,不过说实话我想了很多,我以为至少也是五大人兵中的前几位过来,你们洪楼的雨人行出手这是什么意思?”
大的名叫愚公,小的名叫伞鬼。
伞鬼一手撑伞,一边说道:“宋玉,证明之战中可没有规定我洪楼不能出手,只是这一座城中有人想看那一下你的实力,毕竟你可是书院五大先生之下的声名远扬的宋先生,十几年前书院还没有隐世之前便已经是人榜前十五的高手”
伞鬼对高手这个字的读音加重了些,看起来愚公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宋玉笑着说:“只是现在不见了,人榜上已经没有我了”
伞鬼突然岔开了这个话题:“难道退出了天道不好吗?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宋玉笑了笑,摇摇头:“很多时候好不好又不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只能说尽量在这一趟中寻求一点乐趣罢了”
位于三个人不远处有一间酒楼,两层楼。
牌匾上写着洪楼两个大字,古朴而充满了韵味。
一楼中挤满了人,一半是为了吃饭,一半是为了看那个禹城第一美女。
二楼上只有一张桌子,放有七把椅子。
坐在正面朝东的是一个身着素色长袍,模样如教书先生一般的人,看起来温文尔雅。
在他旁边的人则是一副小二装扮,好像是刚从一楼中上来,肩上披着那一张白巾微微被汗染湿。
小二看着教书先生绽开的笑意,不禁挠头问道:“大哥,这宋玉说啥了,让你觉得好笑”
身着素色长袍的便是洪楼的楼主,楼万生。
楼万生微微颔首:“看来书院的人还是会讲道理的,不过既然要加入这一场赌局,自身还是须得拿出值得别人眼前一亮的赌资才行”
随即看向窗外,微微眯着眼睛。
“这一趟出手,算作一种表示,但是也仅仅是我洪楼自己的而已,与他天下,可,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