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孙伶儿母女又早早的来到了县衙门口,比捕快们上差还要积极。
这一次,娘两个还带了不少糕点果匣,分给衙役们吃。
衙役们都是吃拿卡要惯了的,来者不拒,不吃白不吃。
很快,四五个捕快围拢过来了,边吃边好奇问道:“姑娘,我看你站在衙门门口两三天了,还没找到长茂吗?你是他什么人啊?”
孙伶儿脸色一红,声如蚊鸣道:“我、我是他未过门的……”
话还没说完呢,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进衙门,路过几人时,突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孙伶儿,一瞬不瞬。
看得孙伶儿浑身发毛,躲在了娘亲身后。
看着一身流里流气装扮的汉子,孙母气道:“你们两个痞子,乱看什么,知道你看的是什么人?小心你眼珠子不保!”
吃糕点的捕快名叫王小山幸灾乐祸道:“张二,胡三,被骂了吧?谁叫你们没事净往姑娘身上看!我告诉你,这可是新来的捕快苏长茂未过门的小娘子……”
孙母没想到她骂的两个汉子竟然和捕快们相熟,正局促不安,一听捕快们帮自己把伶儿是苏长茂未婚妻的风放出去了,嘴角不由得上扬。
事到如今,看你苏长茂认不认帐。
张二和胡三一听,顿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王小山怒了,上去就是一脚,嗔怪道:“你们两个笑个屁啊?”
张二稳定了下情绪,指着孙伶儿方向道:“小山哥,我是笑你们捕快自诩破案如神,如今常年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这个女人我见过,北街朝阳巷小娼馆的‘小月娇’,昨天我还去捧场了呢!”
王小山诧异道:“娼、娼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事还能扒瞎,不信你问胡三。”张二十二分笃定。
胡三笃定点头道:“确实是小月娇,我和二哥昨天一起去的小娼馆,因为她,二哥还被嫂子堵在里头打了一巴掌,不信你看他的脸……”
捕快们全都看向张二的脸,尽管张二手疾眼快的捂了脸,还是被眼尖的王小山看了个正着,果然,脸上有道结痂的凛子。
孙母气得脸色惨白:“你胡说!我女儿是良家子,不是什么风尘女!再也胡说我撕烂你们的嘴!”
孙母作势要扑过来,“啪”的一下,一大把烂菜叶子劈头盖脸扔了母女俩一头一脸。
孙母回头,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直扑孙伶儿,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个小贱人,在娼馆里勾引我男人还不够,还跑到衙门来抢我,臭-婊子,不要脸!看老娘不弄死你!”
孙伶儿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哪经历过这阵架,当时就吓傻了,连躲都忘了躲了。
幸亏孙母够泼辣,挡住了泼辣妇人。
妇人叉着腰骂道:“小月娇,你个不要脸的骚-货,以后再敢勾引我相公,老娘挠花你的脸!”
孙母气得也叉起了腰:“你说谁是小月娇呢?你再敢说一句 ,老娘才挠花你的脸!”
妇人气得直哆嗦,气得扯过胡三,指着孙伶儿道:“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胡三,你来仔细看看,她是不是‘小月娇’?”
胡三笃定点头:“是,肯定是,只是‘小月娇’旁边的这妇人,不是老鸨子,不知道是不是把小月娇给拐出来的……”
话音还没落呢,胡同里又来了四个汉子,指着孙伶儿方向道:“快抓住‘小月娇’,别让她给逃了!”
孙母这下可真变了脸色了,对捕快们求救道:“差爷,快救救我们娘俩,我闺女不是娼妓,真不是……”
王小山皱着眉头道:“一个人说你是,也许是长得像,三个五个都说你是,那就是狡辩了,这里是衙门,要依规矩做事……”
孙母一看求救无果,抓人的汉子眼看着到近前了,这要是娘两个落到妓院的人手里,那可就真成了鞋底踩黄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