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东家见苏巧颜如此紧张苏长茁手里抱着的坛子,还说什么卖给什么乌东家的。
云东家立即意识到这绝对是个好东西,苏家竟然藏私给别的骡马帮!你说气人不气人?!
骡马帮是什么,那就是同行,同行就是冤家!冤家就是互相拆台的!绝不能给他们!必须劫下来,自己买了!
云东家向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过数的小厮也不过数了,算账的小厮也不算账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苏长茁,“人多势众”,一下子把坛子又给抢走了,放在了云东家的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云东家用秤秆子敲掉坛口的封泥,拔出了软木塞,往里一看,是一坛子肉块儿,味道,与他平日里吃的炒肉、熏肉完全不一样的,还挺香的。
云东家用手抠了一块儿放在嘴里,酥烂,几乎入口就化,还挺香。
只是,没有方便面、肉松、豆豉香菇肉酱那么惊艳。
云东家闪过一丝狐疑:“你就把这东西卖给乌东家?乌东家是谁?新跑马帮的?我怎么不认识?”
苏巧颜甜甜一笑,开门见山:“子虚乌有乌先生,并没有乌先生这个人,我只是想让云东家尝一尝我新研制出来的吃食罢了,这个,叫做猪肉罐头,可以把肉装在坛子里一年不坏,开坛即食。”
云东家耸了耸肩:“能一年不坏确实不错,你想要多少钱一斤?”
苏巧颜沉吟道:“我现在手里有三十坛,坛子有大有小,不过肉加起来有一百二十斤,你给我十五两银子。”
云东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悦道:“我看你这丫头,不止是‘子虚乌有’,还‘痴人说梦’呢?新鲜猪肉十二文一斤,一百二十斤,也就一两半银子,给你加成本加人工钱,最多三两银子!十五两,你是真敢要啊,不谈了,走了!”
云东家一甩袖子要走。
苏巧颜不紧不慢道:“既然云东家出了数了,咱就按三两银子一百二十斤肉罐头算,多余的算是订钱,只要留下订钱,我保证这肉罐头不卖第二家,不会再有‘乌先生’。”
云东家感叹道:“小姑娘,你就怎么笃定这罐头我一定会买?就比如说我们骡马帮,可能半路吃你的方便面、香菇酱、肉松等,但肉罐头就不一定了,我们可以半路上打猎,烤新鲜肉不比你这罐头肉强?”
云东家仍旧忿忿不平,显然对于苏巧颜把他当成傻子来宰的行径很不满意。
苏巧颜向苏长苇使了个眼色。
苏长苇不急不恼,不紧不慢开口道:“云东家,听说大齐国与狄迪人战事胶着,江南关以北五十里尽是黄沙,不知这些肉罐头能不能受欢迎?江南关的驻兵不知道多少人?一年吃掉多少肉罐头……”
本来还忿忿不平的云东家沉默了,是啊,骡马帮不一定非这个肉罐头不可。
但对于军队,特别是长期战事胶着的边关,开罐即食、长久不坏的肉罐头,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食物了。
终于,云东家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银票,“啪”的一声拍在了苏长苇面前,“苏三东家,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三两银子买你家所有的肉罐头,其他的钱算做订钱,给我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时间里,你不能再做肉罐头,不准向任何人透露肉罐头的方子。如果两个月我没有回来,你自行处置方子,订钱算是赔给你家了;但如果我回来了,就一定会给你带来新的生意。”
苏长苇爽快答应道:“放心吧云东家,做生意最讲究的是一个信字,两个月,我们苏家,必等你。 ”
苏家人帮着云东家把肉罐头都搬上了车,云东家踏上了江南之行。
云东家一离开,苏家人就围了上来。
苏长苇把银票拿起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脸不敢置信,“颜颜,竟然真是一百两银子!我的天哪!咱们竟然真的赌赢了!”
苏巧颜笑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