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小几,上面放着小火炉,地铺羊毛毡。
木箱上也铺了羊毛毡,坐着不那么硬。
拉开木箱下面的抽屉,一看里面放着女子的衣物;
一面里面放着一套柴砂茶具;
一面里面放着一只匣子,抱出匣子,刚好能放在膝盖上。
打开盖子,镶在盖子背面的妆镜立了起来。
而匣子里面呢,则放着胭脂水粉十数罐。
是妆匣。
有妆匣,有衣裳,有茶具,张禾的母亲应该是一个精致的女人吧。
苏巧颜刚要盖上妆匣,发现镜面右上角有一小条多余的线头。
苏巧颜强迫症似的去薅线头,结果,镜面与盖子之间竟然脱离了,掉下一张信纸来。
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禾儿,见字如面。此经一别,便是永隔。为娘世间了无牵挂,唯你一人。娘在世,舅父不敢苛待,娘若去,亲情日薄。若实在艰难,可去府城投奔你父韩阳。娘亲无能,未能让你以庶子之身入门。”
韩阳是谁?“不能以庶子之身进门”,那么张禾就是私生子了!而且,他自己应该还不知道父亲的身份。
以私生子身份投奔父亲回主宅,无异于屎窝挪尿窝,甚至可能会更加艰难,不如现在活得自在呢。
苏巧颜实在搞不懂,张禾这个娘亲,到底是想帮儿子,还是想坑儿子。
这封信,对自己来说废纸一张,对张禾来讲却十二分的重要。
苏巧颜把信小心收起来,脑子却在交战着,到底交不交回、或都什么时候交回给张禾。
既然有马车了,自然得充分利用。
家里做吃食,原材料太费了,兄妹二人去了粮铺,买了二百斤面粉;遇到卖鸡蛋的小姑娘和老妪,又各买了一篮。
到肉铺又买了一个猪后丘,这才往医馆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