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上和罗金发重新回到聚义厅。回到聚义厅风上重新端坐下来。
这时金铃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接着她把目光落到了成仁和罗四海的身上,她端起酒杯,一饮而进,将这一杯酒喝完后,金铃儿的声音才响起道:“成伯,罗叔!怎么着,我金铃儿平日里有哪里得罪了两位叔伯,惹得两位叔伯不高兴,来了一场逼宫的大戏喝给我听?”
成仁皱了皱眉。
罗四海却道:“大当家这是哪里的话,没有什么逼宫的大戏。”
金铃儿哦了一声道:“那刚刚的算什么?刚刚,倘若我要保住那个叫秦风的男人,你们是不是想要我金铃儿的命!”
听金铃儿这么一说,罗四海赶紧向金铃儿施了一礼道:“大当家这是哪里的话,您是我们凤凰山的大当家,我们一切都是需要听您的指挥,只是有些时候大当家会有一些糊涂,我们这些手下的人,也不能够让大当家往错误的道路上走,那才是不忠之辈。”
“怎么,投靠抗联就是错误的道路吗?”金铃儿反问道:“况且我还没有说要投靠抗联。”
罗四海不紧不慢的道:“大当家。刚刚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秦风是抗联的人,就是这样的身份会给我们凤凰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如果我们把秦风送给石野,要钱有钱,要枪有枪的,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三当家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当卖国贼吗?”风上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
罗四海把眼一瞪,怒视着风上道:“老五,什么叫卖国贼?”
“哼!”风上冷笑道:“难道不是吗?抗联是打鬼子的队伍,秦风是抗联的人,你们要把打鬼子的人,把抗联的人送给鬼子,这不是卖国是什么,这不是贼是什么?我们占据凤凰山做匪做贼都好,但不能够卖国,卖国那就等于卖了老祖宗,是会生儿子没屁眼的。”
听风上的话音落地,罗四海猛的掏出了腰间的枪,用枪口对准着的正是风上的脑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罗四海的枪口对准着风上,风上却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怎么,我说到了三当家心坎上了吗?”
罗四海冷冷一笑道:“风上,你觉得我不敢开枪是吗?”
风上道:“三当家当然敢开枪。我风上也不过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在死之前,有一些话我是不吐不快的。在场的每一个人,谁敢说自己的血液当中留着的不是咱中国人的血,长的不是中国的骨头。怎么着,为了几个大洋,几条破枪,为了苟活,就脸都不要了?就宁愿去给日本人当狗吗?呵呵,若真是这样,那我留在这凤凰山都是感觉到耻辱的。”
“老五!”二当家成仁沉声道:“人都要活着,抛除活这个字,谈其他的事情都是扯淡。”
“是吗?”风上冷声道:“这不过是给自己贪生怕死找到的一个理由罢了,一个借口而已。活着要有骨气,这不是每一个绿林好汉该有的信念吗?怎么到了二当家嘴里,活着都成为了最重要的事情了?”
成仁皱了皱眉。
风上却道:“同样是活着,有的人为了别人而活,活得光彩,活得坦荡。同样是活,有的人为了自己而活,活得自私,活得自利。你们到底是哪一种活,你们到底是哪一种人?我知道你们能够掌控着凤凰山上的武装力量,我风上人微言轻,也改变不了什么,今天恐怕也只有一死,但我不怕,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我今天就痛痛快快的,把想说的事情都说出来,怎么着,二当家,三当家,几位当家,敢给我风上一个说话的机会吗?”
成仁看了一眼罗四海。
罗四海冷冷发声道:“来人,把五当家带下去,他喝多了,疯言疯语而已。”
有人已经出现在五当家风上的身后。
风上知道自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摇了摇头,他只把目光落到了金铃儿的身上,并且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