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季师傅说,后厨的厨师解决完家里的事,明天就能回来了。所以今天是四月在丝竹班子的后厨最后一天帮忙。
许久未见的“知温”和“小笙”又来了。
知温自从那天晚上就一直没什么精神,甚至有些苦楚,说话也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小笙看起来倒是状态不错,亲密地挽着知温的胳膊,柔情妩媚,眼角含笑,风情万种。
两人的样子一看,真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们叫来季师傅,说几日后准备大婚,想雇点丝竹和戏曲班子的人去奏曲唱戏。
季师傅拒绝了,说这些人都是为了百姓们唱戏的,专门雇几个人还好,要是雇一批,那当天可就没剩多少给百姓们唱戏听了。
这是季师傅自己定的规矩,虽然有些奇怪,但季师傅向来做事有自己的想法。
怎么说他们也和季师傅比较熟了,于是道了句抱歉,并希望邀请季师傅来参加婚宴。
季师傅看了眼身后的学徒们,说道“这……可能不好办啊,眼下丝竹班子缺人手,这几天刚收了一批新学徒,可能抽不出时间啊。”
“那也没办法了。”小笙回道。
“什么?婚宴吗?我想去我想去!”一提到有趣的事情四月就立马能察觉到。
“哦,对了,要不这样吧,这位是我的熟人,要不就让她代替我去吧。”季师傅也没有觉得四月失礼,反而让四月代替自己去参加。
欸……季师傅人真好啊,我都不免由衷的感叹。
“那我可以叫上这位姑娘一起去嘛?”四月把我拉了过去,示意道。
“当然可以呀,毕竟是婚宴嘛,人越多越热闹,欢迎你们来!”小笙热情地答道。
“为什么还要拉上我呀?”我在四月耳边小声说着。
“诶呀~一起去嘛~”四月又在撒娇了,可能这就是猫的撒娇本质吧。
“欸……真是拿你没法子。”
四日后,二人大婚,我和四月如期而至。
本来四月还想拉上三月一起来的,但是三月可不是什么爱凑热闹的,怎么也不肯来,于是最后还是我们两个一起来了。
坐在席间,从来人们的说话来看,宴请的应该不是些亲戚就是些熟人。
我们就安静的坐着,等着接新娘的轿子来。
席间,只见温母在人群里面举着酒杯庆祝,与客人们碰杯寒暄,不见新郎。
是的了,新郎早就重病在床,怎么可能起的来呢,更别说站在这里和客人们一起碰杯了。
正当我这么认为的时候,知温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出来,走路扭捏,很不自在,好像知道了自己只是一个暂时顶替的“假冒”新郎。
他没走到人群中,只是站在最前面不自然地笑着与大家打招呼示意。
大家喝的正酣,喜轿落在了大门口。
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是也不是什么穷人。准备的喜轿,雇佣抬轿子的佣人,喜服什么的,都是精心挑选的。
掀喜轿的陪嫁姑娘是温母自己这边的人,她替小笙掀开轿子前的红帘子,里面的新娘着一身红袍,上面附着金色绣花,不过于奢华又不失风度。
新娘盖着红色的盖头,不见脸的情况下,依稀只能看见窈窕的身段。她被缓缓扶下了轿,慢慢走到正堂。
众人皆往正堂那儿挤了挤,准备着看拜堂。
知温看着一身红装的女人,失落又沮丧地拜了堂。
但是……我觉得很奇怪,上次我明明给知温和小笙身上附了小柳絮,为什么知温身上的还在,而这个小笙的身上却没有。
我通过意识查看上次附在小笙身上的小柳絮传来的信息。
我的大脑中出现了一个画面,这个地方像是在窗户旁,从窗户往外看,能看到一户户的白墙黑瓦,这个景象一直没有动,也没有人的说话声,只能依稀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