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仔细。
突然,前厅安静了些,坐在前面几桌的达官贵人们都停了声,留着后面这些平民百姓桌的还在嬉闹打趣儿。
许是见前厅的人都息了声,剩下的人也渐渐不闹了。
待厅前厅后都戛然一片,为首的老太发了声。
“今日让诸位前来,并无他事。
只是我邵家贵女,也就是我的爱女,今日要与陈家定亲,特请各位前来一同庆祝。请各位今日随意,吃喝不必拘谨,就当我邵家为大家前来庆祝的一点薄谢。”
刚说完,前厅掌声一片。
后厅的都是些寻常百姓,闻声也跟着欢呼喝彩,也不知到底值不值得高兴,只为图个热闹惹的喝声一片,为的不过是替自己能讨口酒吃而高兴罢了。
席间一片喧哗。
大伙儿喝着酒,将气氛烘到了极致。
又是一群身穿短褂的人喝的醉醺醺的,旁边还有一桌上了点年纪的妇女,老妈子似的大大咧咧的扯着家常。
他们吵着闹着笑着,从自己的家常又论道着别人的家常。
“这家人当真是有福气,不像我家,我家那个老头子啊整天就知道干活儿偷闲,要我说真是不如席上那个老正主儿快活。”一个中年老妇咧咧着嘴。
“切,不过是家大业大,看他们那副铜臭样儿,指不定哪天败光了。”一个肤色泛黑的中年男人不服气的说着。
阿浣继续注视着正厅的那几位大小主,心里有什么确定了下来。似乎又继而有了什么决定,在睫毛的倒影下藏着一片琢磨不透的深暗。
席罢。
大家各自走的走,散的散。
留下几个穿着长褂的富态老爷们还在继续和正厅的几位主儿说说笑笑,巴结似的极力讨好这家子人。
河上——
老艄公收拾起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撑着船缓缓的往回划。
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约摸是丫鬟的衣服,只是比普通的丫鬟看起来穿着更好些。
她正在河边敲打着衣服,看起来再平凡不过。
丫鬟看见了老艄公,稍是一惊,很快又定了神,逐渐望着老艄公的渐行渐远的背影,随后拾起衣裳赶紧跑回去了。
在此之后的日子里,老艄公和阿浣一直没见过面。
老艄公撑船,阿浣则默默的在暗中“保护”着他。
老艄公从不相信有什么河妖水怪,他为人爽朗心善,表面上总是明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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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久,这个叫阿浣的孩子就是你吧。”我问道。
“嗯。”阿浣道。
“那后来那个老艄公呢?”四月问。
“后来他……不,是现在……他早就不在了。”阿浣道着,“那是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
“自那之后,没过多久,那些人又找上来了。”
“哪些人?”三月在一旁听着仔细,突然开口。
“其实我那时原本也不是很清楚那老艄公的身份,只是后来在老艄公多次差点被害之后,我才暗地里弄明白。
那个老艄公原本是当年邵家的大老爷,继承了家里财产,他为人总是低调,即使家财万贯也不外露。
至于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当年一直没有打探到,也不曾从别人口中提起,只知道他姓邵罢了。
这位邵大老爷中年才娶,娶的是个寡妇,也就是当时席间上的那个老妇人。
大老爷从不计较人的出身,即使是对方寡妇也没有表露半丝嫌弃。
这个寡妇叫张彩。
大老爷当年见着她,只觉着她一个人过着怪可怜的。
再加上这个张彩待人温柔体贴,算账目极快又精干,是个当家主母的料,便很快将她迎娶,接入了府中。
不久,他们便有了一女,也就是当年坐在张彩身边,那个穿着华贵的年轻女子。
一次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