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坐在一起,两杯茶的时间过后,锦鲤便提出:“郑公子,我还有个请求,请您一定要应允。”
“说。”
郑天骄翘着二郎腿,大模大样地说。
锦鲤弯着一双笑眼,温声道:“您入股锦鲤阁这事儿呢,先别向外传扬,成吗?”
“为何?”
郑天骄好似不满。
锦鲤立刻说:“郑公子也知道,我们与您的父亲郑太师,存有一些误会。您若是在赚钱之前,让他知道了此事,他说不定以为我们在坑害您,就不许您入股了呢。”
“这……”郑天骄沉吟片刻,觉得有理,便点头应道,“成,此事听你们的。”
他们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敲定了入股的事,很快便告别散开了。
离开茶楼之后,回家路上,卫成浅笑说:“我的夫人果然冰雪聪明,我正想叫郑天骄隐瞒此事呢,你便替我说出来了。”
锦鲤笑说:“就是不知道,咱们二人叫他隐瞒的目的,是否一致呢?”
“那,咱们共同说出这个目的,如何?”
卫成笑说。
锦鲤点点头,盯着卫成琥珀色的眸子,与他异口同声地说出那个名字——
“周梁。”
听到彼此的声音后,二人都开怀笑了起来。
“大哥,大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怎么又和周梁扯上关系了?还有,咱们为何要跟郑家人合股做生意啊?”
卫岩与他们同行,实在迷惑,忍不住抛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锦鲤忙说:“只记着和你大哥说话,忘了同你解释了。”
她详详细细地道:“周梁此人,贼心不死。这回没能叫咱们锦鲤阁关门,一定不甘心,后头还要继续闹事呢。他如今抱着郑为民的大腿,是郑家的一条走狗。郑天骄身为郑家唯一的后人,岂不是周梁天生的克星吗?”
“原来是这样!”卫岩双眼一亮,豁然开朗,可他又冒出新的疑惑,“既然咱们与郑天骄合股,是为了震慑周梁,那为什么又叫郑天骄瞒着此事呢?”
“这就是你不够坏了。”锦鲤嘴角一歪,坏坏地笑说,“你想呀,此事隐瞒着,周梁不知情,一定会继续对锦鲤阁下手。到时候,他得罪咱们,同时也就得罪了郑天骄。郑天骄那性子,岂能放过他?让郑家人和周梁狗咬狗,难道不爽快吗?”
卫岩张大了口,面露震惊。
许久,他才冲着大哥大嫂,竖起大拇指来。
向卫岩解释清楚一切后,锦鲤又眯着眼看向卫成,“夫君,说起来,我也有一件事,有点想不通呢。”
“哦?夫人尽管问。”
卫成望着她时,目光里总是带着一点笑。
那笑意浅浅的,爬不到嘴角,却让狭长眼底多了一道卧蚕,瞧着越发俊朗。
锦鲤花痴了一下下,方问道:“郑天骄这个身份,多少人上赶着给他送钱花。咱们的锦鲤阁的确赚钱,但也不足以打动郑天骄与咱们合股吧?你是如何说服他,让他来与我谈合股之事的?”
“这个,全要靠我的夫人能干,提前将安怡公主拉来与咱们合股。那郑天骄一听,公主也是锦鲤阁的股东,为着与公主多多来往,那自然巴巴地答应了入股。”
卫成微微笑着,语气里透出几分狡猾。
锦鲤对他生出佩服,却故意娇嗔:“你呀,心眼比蜂窝煤还多!”
“什么煤?”
卫成蹙眉问。
锦鲤:“……”
又到了千年代沟时刻。
她只好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心眼比莲藕多,这回总听懂了吧?”
“……”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回到侍郎府,第二日,郑天骄便派人来到府上,将合股所用的五千两银票送了过来。
时辰很早,卫成还未出门,锦鲤便拿着银票问:“你说,这钱咱们该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