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雯拿了银票,很快便连滚带爬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周梁恨毒了她,确实想要直接杀人。
可他离开大理寺以后,马上被郑为民召见了。
郑为民了解过前因后果,便沉声吩咐道:“这回,你算是侥幸躲过一劫。可是,那大理寺的韩冰,一定开始怀疑你了。这段日子,你还是谨言慎行,千万别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的话,你若被抓了,老夫可不保你。”
“可是,那毒妇苏雯险些害死下官!下官……”
周梁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却被郑为民径直打断道:“多大的仇,现下也给老夫忍着!”说完,又气咻咻骂道,“周梁,你叫老夫说你什么好?苏雯这样大的威胁,你不提早解决,竟还留她在你身边?!”
“当初,你们都在青城,天高皇帝远,你有的是机会做掉她!可你偏不,非要等到了京城,到了皇上和肖荣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才想起来干这事!你这般愚蠢,若不是一开始老夫选中了你,早已将你当成弃子了!”
周梁被骂的不敢反驳,只垂头立在那里,望着自己一双缠满纱布的手。
郑为民瞧见他便心烦,摆着手驱赶道:“好了好了,别在这里给老夫碍眼,快滚回去好生歇息吧!”
“是。”
周梁忍气吞声,刚要告退,郑为民又道:“慢着!”
他像一条狗,被呼来喝去,但只能忍着怒气,低声问:“太师还有什么吩咐?”
郑为民道:“先前不是应允了你,这织造局的差事,干上几个月,便给你转换衙门,给你实权么?现在么,你捅出这样的娄子来,若再给你升官,只怕过于显眼,会被盯上。所以,你先安心在织造局呆着吧。”
织造局的差事,说是五品官员,其实就是个看仓库的。
周梁终日无事可做,手下只有两个端茶倒水的差役,完全不像个做官的。
他早已受够了这样的日子,郑为民这样一说,对他又是当头一棒。
“太师,下官……”
“好了好了,你走吧。”
郑为民直接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周梁不敢造次,只能悻悻地走了。
郑为民这一番话,便救了苏雯一命,真叫她拿着锦鲤给的银子,安全逃出了京城,来到附近的村落居住下来。
不过,苏雯岂是安于平淡的人?
一想到锦鲤加封诰命,是高官的夫人,而她要蜗居在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她的恨意便如毒液一般,在浑身上下不停流动。
“苏锦鲤!我早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早晚!”
苏雯坐在破旧的乡间土炕上,咬牙切齿地对着自己发誓道。
至于锦鲤……
这回没能扳倒周梁,她的确遗憾。
不过,来日方长,她也没太受此事的影响。
等事件平息下来,她很快带着弟弟妹妹,在京城开始大展拳脚。
锦鲤阁的招牌,如今在举国好几个省份都挂了起来。
锦鲤光靠加盟费用,一个月也有几百两的收入。
如今,她在京城安定下来,自然不肯放过大好商机。
一番考察后,她选了一个人流量大、交通方便的位置,自己又开了一家锦鲤阁。
这一回,酒楼内不仅有先前大受欢迎的烧烤和火锅,还新增了凉皮、肉夹馍、冰糖葫芦等等古代闻所未闻的吃食。
京城这些百姓们,但凡吃过的,就没一个不交口称赞。
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锦鲤阁的名头,都不必刻意宣传,很快就让大街小巷全都知道了。
锦鲤暗想,或许这就是降维打击吧?
她的生意蒸蒸日上的同时,与她同来的陆三和罗素素夫妇,也分别开起了自己的生意。
两人都还干着老本行,罗素素开了一间织布坊,而陆三呢,仍是用着青城带来的兄弟们,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