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九就是卫大人夫妇的。”
“那尸首呢?!”
李淳红着眼,激动地追问。
王道安装模作样地摇头道:“公主,那河水水流湍急,根本无法打捞啊。二位的尸身,恐怕早已随着水流远去,最后葬身鱼腹了。”
李淳闻言,眼前又是一黑。
这回,就连周梁都急了。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地问:“肖公子,公主,你们可见过卫成的工程图纸么?这修堤的事刚开了个头,不能没有他啊!若是实在……实在没有他在,那图纸也必须有,不然没法子后续施工了。”
周梁还惦记着皇上允诺的功劳,没了卫成去实操实干,谁来修理河堤,为他创造官员的业绩呢?
肖正清听了,冷冷瞥了他一眼。
“卫兄生死未卜,周大人倒还一心惦记着修葺堤坝的事,真是尽忠职守啊。”
他讽刺地说道。
周梁一听,立刻明白,自己的话让他不悦了。
他心虚地看看肖正清,又偷偷看看李淳的脸色,悄然闭嘴,不敢再得罪两人。
锦鲤和卫成遇难的消息,对李淳刺激太大了。
等王道安离开后,她就瘫软到了床榻上,好似被抽空了全部力气。
肖正清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继续派人去调查。
而周梁,则为了自己的功绩,已经开始焦头烂额地寻找新的能工巧匠,好代替卫成去测绘、画图纸、制定详细的建造方案。
最为忙碌的,却要数王道安了。
他为了显示自己与锦鲤卫成关系好,洗脱一切嫌疑,给二人风风光光办了一场葬礼。
尸身是没有,于是王道安在驿馆取了两件二人的衣服,放在棺木中埋入风水极好的位置,做了一个衣冠冢。
衣冠冢前,王道安跪在地上,大声哀嚎:“卫大人呐!你是何等的青年才俊,又耿直中正之人呐!可惜啊,天妒英才,你竟年纪轻轻就去啦!”
“卫夫人呐!你是何等的聪慧机敏,秀外慧中!全国上下,全都知晓你的名字!可你怎么……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王道安这一番哭丧,倒是有模有样的,好似死过无数次父亲,故而熟练得很。
他急着大哭作秀,根本没察觉,身后两道人影,正面带鄙夷,悄悄地向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