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卫大人!”
老伯和其余河工的话,让卫成动容不已。
很快,那老伯又转回身,殷切地盯着卫成问:“卫大人呐,既然您是好官,那您、您一定不会贪污我们那点工钱是不是?我们已经一整年没领到一文钱啦,眼看着要饿死了!大人,这工钱……”
老人家充满期待的眼神,让卫成心生愧疚。
他迟疑许久,才低低地道:“老伯,你们的工钱,原本是上一任修理河堤的官员负责的。他人一走,账目上满是亏空。我是新上任的,就算想要为大家追回拖欠的工钱,也还需要一些时间。”
这些河工都被朝廷坑害过多回,一听卫成这话,立刻就明白了。
他们的工钱,八成是要不回来了。
那些人眸子里的光芒,立刻黯淡下来。
带头的那位老伯嘴唇颤抖两下,沙哑地说:“我们……我们明白,这事儿怪不得大人您,是我们命不好。那我、我能否求大人另一件事啊?”
“您说!”
卫成立刻道。
老伯说:“我们离家二三年了,一直在修理这条河堤,都不能回家去一次。现在,这工钱我们不要了,我们只求能回家去。”
修理河堤,是朝廷派发的徭役。这些河工若没有官员的允许,是不能擅自离开工地,自行回家的。
若有违规的,就按照战场处置逃兵的法子来惩罚,一般是鞭打五十,关入大牢。
这些河工长年累月地劳作着,一个个瘦弱不堪,若真挨上五十下,恐怕十个里头得有八个要当场毙命。
因此,他们都不敢逃跑,只能忍饥挨饿地苦熬在这里。
卫成很想放他们走,可是,修理河堤需要熟手。若这些河工都离去,他无法短时间内培训出另一批熟练的修河工。
他将这难处一说,那些河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为难起来。
“卫大人刚饶了咱们那么大的罪,咱们不能再难为他啊!”
“可是,不难为卫大人,咱们就得死了!现在工钱又不发,家里女眷老幼的,也等着咱们回去干活养家啊!”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一声声的话,让卫成心中愧疚不已。
身为父母官,他不能保护这些河工就罢了,还要让他们饿着肚子继续给自己卖命。
正当他内心挣扎时,锦鲤忽然站出来说:“大伙儿别急,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