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周梁都快忘了一开始的目的,结巴了两下,才想起来,厉声说,“卫成!你小小一个县令,明知百姓因为水灾日子艰难,却还要让大伙铺张浪费,给你办如此盛大的欢迎仪式!你该当何罪!”
“大人,卫县令没要求我们,都是我们自发的啊!”
老百姓替卫成说话。
周梁咬牙吼道:“不必替卫成遮掩,我们知道实情!”
“可实情就是……”
“住口!”
百姓的真心话,被周梁厉声吼了回去。
“周大人,”卫成拱了拱手,该有的礼节半点不少,过后才不卑不亢地说,“我此番归来,确实没有通知任何人。百姓们盛情接待,我也确实受之有愧。日后,我会发布政令,禁止这一类的欢迎活动,避免劳民伤财。”
周梁叫着孙知府前来,是想着好好给卫成一个下马威。
可结果,他反而被锦鲤狠狠给了一个下马威。
此刻,他满脑子都还是自己蹲跪下来,给锦鲤解开绳子的画面。
再说什么狠话训斥卫成,都显得不再硬气了。
于是,周梁吞回一口闷气,沉沉说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下官言出必行,大人只管放心。”
卫成依然是四平八稳的态度,好似周梁的话,根本影响不到他半分的心绪。
周梁见状,越发恨得牙痒痒。
锦鲤看他还要使坏,就佯装无意地掀了下衣角,露出那黄马褂的一角。
周梁眼神瞥见了,知道这是无声的威胁,只能将那些恶言恶语吞回了肚子里。
“总之,卫成你好自为之!”
放下这句狠话后,周梁便扶着冷脸的孙知府上了轿子。
自己也无声钻进轿子里,灰溜溜地走了。
他们二人一走,百姓们再也不必忍耐,爆发出一阵快活的笑声。
等众人笑够了,卫成才再次开口:“各位父老乡亲,我方才对周主簿说的话,全是真心,望各位日后将钱物用在生计上,切勿浪费在我的身上。”
“可我们是真心……”
“各位的心意我领了,但实在不必如此。倘若有人继续搞这些,我只好依照政令给与相应的责罚了。”
卫成恩威并施,很快沉声打断了百姓的话。
百姓们闻言,不敢再反驳,纷纷表示会听县令大人的话。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锦鲤他们回到卫家小楼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好久没回来了,真想念咱们的小楼啊!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吃过午饭,就要躺在咱们卧房的软榻上,好好睡上它三五个时辰!”
锦鲤一下马车,望着熟悉的小楼,便欢天喜地迎了上去。
可结果……
家中大门紧闭着,里头也无一点动静。
夫妻俩疑惑地对视一眼,又用力敲了敲门,结果无人应答。
正当他们要向邻里问一声,隔壁的王大娘听到动静,已然快步走了出来。
“哎呦,卫秀才回来啦?”王大娘热情问候一声,忽地想到了什么,又改口道,“瞧我这记性!现在可不能叫卫秀才了,是卫大人,县令大人!”
说着,她还矮身要跪,去给卫成行礼。
“大娘,使不得!”卫成连忙将她扶起,含笑说,“我在县衙里才是卫大人,日常见了,您还叫我卫成便可。”
王大娘受宠若惊,连说“那怎么敢”。
锦鲤在旁笑着,很快阻止了老太太的客气,问起正经事:“今日我们回家,县里人都得到了消息,怎么卫岩和苗苗都不在家?他们是去了锦鲤阁吗?”
按理说,卫岩和苗苗与她十分亲近,怎会不在家迎接呢?
这样的日子,还要去锦鲤阁开工赚钱?
王大娘闻言,立刻皱眉说:“怎么,你们还不晓得吗?卫大人高中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