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师真是说笑了,我夫君都快被恶人陷害至死了,我喜从何来啊?”
锦鲤也皮笑肉不笑,含沙射影地反问。
郑为民脸皮极厚,居然笑吟吟地应道:“卫秀才的确是被人破了脏水,不过眼看着就要昭雪,这不正是喜事一桩吗?”
“呵呵,那要如此说来,我也要恭喜郑太师了。”
锦鲤冷笑着,甜甜说道。
不等郑为民发问,她主动说出了郑为民的“喜事”来,“郑太师逃过一个死劫,继续苟且偷生,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郑为民没出声,但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锦鲤翻个白眼,直接转头,对肖荣父子说:“丞相大人,肖公子,咱们快快回府吧。在这里听着恶犬狂吠,我的耳朵疼。”
肖荣闻言,压抑的心绪倒是松快了几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锦鲤这丫头,还蛮牙尖嘴利的。
这么好的姑娘……
只可惜,已经成婚了。
若是没有成婚,倒可以与他的正清撮合一番。
很快,肖荣打消了这荒唐的念头,只顺着锦鲤说道:“正是,本相听着犬吠也极其厌恶,咱们走吧。”
说完,他们三人上了马车。
郑为民立在原地,恨得牙根发痒。
很快,他也坐上马车,和丞相府的马车并列而行。
为了泄愤,郑为民的车夫时不时便阻挡一下肖荣的马车。
一路上因此颠簸不已,叫肖荣他们三人好好说句话都难。
锦鲤掀开车帘,向郑家的马车望了一眼,气得小白牙咬住了红唇。
“特么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大事上头作恶不算,小事还这么恶心人!要是在现代,我非诅咒你车爆胎不可!让你别我们的车!”
她咬牙切齿,在心中碎碎念着。
谁知,她一个念头还没走完,就见郑家那华丽的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
骏马长长嘶鸣一声,车夫和车内的郑为民都摔了下来。
尤其郑为民,从车内滚落而下,摔了个四仰八叉,可谓形象全无。
他的乌纱帽滚出去老远,他连滚带爬地去捡,叫四周的百姓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噗!”
锦鲤坐着的马车已经走远,她扭头盯着这滑稽的一幕,不由笑出了声。
不愧是她啊,这锦鲤体质果真爆棚。
刚刚小小诅咒了一下这个郑为民,他立刻就倒霉了。
不过,锦鲤笑完了,又闷闷地叹息一声。
她的锦鲤体质,怎么只能在这种小事上发挥作用?
要是能直接咒死这个贪官污吏,那可就太省心了!
不管锦鲤是否满意,这科举舞弊一案,都这样了结了。
三天之后,庞家十四口,全部被拉到五门斩首。
唯有他的女儿庞如燕,因为之前被贬为寒门,庞家直接将她赶出家门,又在族谱上除掉了她的名字。
因此,庞如燕倒是因祸得福,这次躲过一劫,留下了一条性命。
至于卫成,七日之后,科举阅卷全部完成。
完成后,试卷封条一拆,卫成那一份立刻被送给皇帝过目。
皇帝将他的答卷与那小抄上头的内容一一比对,发现全然不同。
而且,卫成的文章,无论是从文采、立意,还是实际的可操作性,都远远超过了小抄上的内容。
这一回的考题,与今年的水灾有关。
卫成的答卷,详细说明了某地的地理条件,人口数量,对于河水的疏浚,还有灾民的救治,都提出了特别详实的看法。
这份答卷,可以直接拿给那边的父母官,叫他们直接按此执行了。
皇帝看完后,连声称赞,当即叫人将卫成放了出来。
锦鲤早早得到消息,已然在皇宫门口等着他。
正是午后,日光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