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如燕听了饶静文的宽慰,非但没有安心,反而越发紧张了。
下人听了饶静文的吩咐,已经去请公主过来了。
饶静文亲自准备茶水和糕点,预备着招待李淳。
庞如燕几次吞咽,终于熬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
饶静文惊讶极了,起身就去扶庞如燕。
正当此时,李淳也随着下人进了门。
而她身后,正是盛装而来的锦鲤。
看到庞如燕给饶静文下跪,锦鲤也惊讶地张了张口。
场面一时尴尬,饶静文皱眉说:“庞如燕你快起来!公主在这里,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啊?”
“公主,郡主,还有、还有锦鲤娘子……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庞如燕脸上都快要烧起来了,跪在地上,哽咽不已地说,“尤其是郡主,我对不住你!皇后娘娘生辰那一天,是我故意将锦鲤娘子撞下水,又污蔑她将公主也拖了下去。我、我当时是骗你的。”
“你说什么?”
饶静文咬牙关,沉沉地问。
庞如燕掉着眼泪,大哭道:“我不是故意骗您的!我、我只有您这么一个朋友了,我实在不想失去您!”
“不想失去我,那你为什么要干谋害他人的勾当?苏锦鲤,她和你有什么冤仇吗?”
饶静文冷冷的质问。
锦鲤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省心。
原本,她还搜肠刮肚地打算,要如何将事实说给饶静文听,让她相信自己。
现在看来,这庞如燕倒是比想象中识相,知道被与其被她和李淳揭露,不如自己向饶静文坦诚一切。
说不定,还能坦白从宽呢。
“我和苏锦鲤没有仇,但是我爹恨她的丈夫卫成!”庞如燕很聪明,没将安怡公主李淳喜欢卫成的事也说出来,只摇着头道,“我为了讨好爹爹,巩固自己好容易得来的贵门身份,才、才出此下策的……”
“你!”
饶静文听了,顿时气得语塞。
很快,她掉转身体,不再看庞如燕,也没多说什么责备的话。
她只是转向了锦鲤,深深鞠躬,而后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说:“先前是我听信了庞如燕的假话,误会了你。上次在将军府门口一见,我过于不礼貌了,向你道歉。”
“哎呀,没关系没关系!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道歉的?再说了,郡主你也是受到了奸人的蒙蔽嘛。”
锦鲤心头一阵亮堂,连忙说道。
她想着,误会解开了,她估计很快可以和饶静文交好。
于是,她便很直接地旧事重提:“静文郡主,我很仰慕你的性格与能力。我还是上回的话,您若是不嫌弃,不如咱们交个朋友——”
“抱歉,我们并不熟悉。我无心随意与一个陌生人交朋友。”
锦鲤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一盆冷水浇到了头上。
这……
这是什么情况?
误会解开了,这位静文郡主还这么不近人情?
“呃……虽然咱们现在还不熟悉,但是,日后多多来往,总会熟悉起来的嘛。郡主,您至少得给我一个机会呀。”
锦鲤一边说,一边暗暗地鄙视自己。
她现在的行径,和现代人口中的舔狗有什么区别啊!
她可是堂堂的锦鲤仙子,为了个破任务,都这般掉价了!
“我还是更习惯独来独往。”
饶静文很礼貌,但是又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锦鲤彻底没办法了。
她还想再纠缠一下,连李淳都看不下去了,拉住她的衣袖就对饶静文说:“你喜欢独来独往,那就一个人呆着好了。至于苏锦鲤嘛,你不愿意和她做朋友,我安怡公主倒是很愿意,她不会缺朋友的!”
说完,她拉着锦鲤就告辞要走。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