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将她拖了出去,用牛筋绑在椅子上,立刻行刑。
五十大板,别说是一个女子,就算男子,都有断腿断腰的。
春梅一开始求饶,后头便是声声痛呼,到了最后,一点声音也没有,彻底昏了过去。
锦鲤听完了全部的动静,都稍稍有点不忍心。
她不由去问卫成:“喂,先前在青城县,你总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到了京城,忽然就转性啦?看到春梅那么惨,不同情?”
“说什么傻话?她可是险些害了我夫人的凶手,我怎会同情她?”
卫成揉了揉锦鲤的头发,双目柔柔地盯着她的脸,脑中仍有后怕。
在得知她被下了药,又寻不到她的那一个时辰里,他内心究竟承受了多少煎熬,唯有他一个人知道。
倘若锦鲤真的遭遇了不堪的事,他想,他一定会发疯的!
再善良的男子,也无法容忍奸恶之人,对自己挚爱的女子设下这样恶毒的圈套!
而且……
他向锦鲤细细地解释其他原因:“青城县那些农户、乡民,他们偶尔有些忘恩负义的小人举动,多半都是因为太过贫穷,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得不出卖良心。但我看得出来,他们本质并非大奸大恶的人,就是庸人罢了。”
“对待这些庸人,我身为读书人,自然要多多包容,多多教化。可春梅这等居心险恶的,是无法教化,只能惩罚的。”
“更何况,京城与青城县不同。咱们在青城县心软,只会被乡民们感激称赞。可是在京城这虎狼的若是心软,便会被暗中蛰伏的对手,认为咱们软弱可欺,往后更要肆无忌惮地算计咱们了。”
这长长的一番话听完,锦鲤暗暗叹息了一声,脸上露出疲惫的模样。
看来,这高端局刺激归刺激,伤神也是真伤神啊。
卫成还没考上功名呢,就已经如此烧脑了。
若是将来入朝为官……
啧!
不敢想不敢想!
卫成瞧见她那模样,清俊的面上露出几分歉意,低低地道:“锦鲤,我、我在老家无法给你富足的生活,来到京城,又不能给你安定的环境。我……我对不住你。”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是夫妻啊!”
锦鲤向他肩头一靠,毫不在意地说道。
两人正如胶似漆着,肖正清敲门进了他们的房间。
肖正清道:“春梅的事处理好,咱们也该去寻吴御史,商量一下后头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