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身体一僵,共同回过头去,果然见到安怡公主李淳,正披着一件百蝶穿花的斗篷,沉着脸步步走来。
锦鲤嘴角抽搐了两下,心里叫苦不迭。
这个安怡公主,到底还想干什么啊!
“苏锦鲤,你到一旁去,本公主有话要对卫成说。”
李淳趾高气扬地说道。
刚刚,卫成要喝酒的那一刻,李淳也紧张阻止了。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来,她只是个高傲任性的小姑娘,其实本质还是很善良的。
因此,锦鲤并没有很怕她,不客气地回敬道:“我与卫成夫妻一体,他的事,我没什么不能听的。”
“你!”
李淳气结,扭头沉沉瞪着卫成。
卫成不卑不亢,也缓缓地道:“若是公主不肯说,那草民便与妻子告辞了。”
“你们两个!”李淳气得直跺脚,最后只能气咻地说,“卫成我告诉你,你是本公主看上的第一个男子!本公主绝不会轻易放弃的!你早晚要参加科举,要进京为官。到时候,咱们天长日久地相处,我就不信,你不对我动心!”
卫成很是无奈。
锦鲤也满头黑线。
这位公主,未免太自信了吧?
“公主的好意,卫成无福消受。我已有了爱人,千年万年不会变。还请公主早日回心转意,也免得浪费光阴。”
卫成拱手,很是诚恳地说完了这一番话。
李淳气得面红耳赤,颤声说:“我不管你说什么,反正,等你来日进京,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卫成便不再多言,又向李淳拱了拱手,便拉上锦鲤的手,两人一道离开。
他们夫妻去往陈阁老的府邸,预备着与他一道回老家青城县。
而李淳,则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了宫内。
太后正在她宫里等着她,见面便了然地问:“去见卫成了?”
李淳咬着唇不语,算是默认了。
太后见她执拗的模样,暗暗叹息一声,慈爱地问:“你与那卫成,只见了几次面,接触更是寥寥。他纵然再好,又怎么值得你这般痴情呢?”
“我……我倒也没有……”李淳红着脸,闷闷地说,“他的确生得清俊,但我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只是他偏偏要拒绝我,还一次次提起他的妻子!孩儿长这么大,何时被人比下去过?孩儿不甘心!”
太后听了,无声而笑。
笑够了,太后方道:“我瞧呀,你不是真喜欢卫成,是真心恨着苏锦鲤,是吗?那不如这样,趁着他们夫妻还没离开京城,今天夜里,我便派人去陈阁老府上,悄悄地结果了那苏锦鲤,给你出气,如何?”
李淳闻言,却是急了,“千千万别!”
她虽然不甘心被锦鲤比下去,但也从没想过,要伤害锦鲤的性命。
太后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本质是十分善良的。
见女儿没有因为这等儿女私事产生极端的想法,她便也不再干涉,摇摇头离去了。
与此同时。
卫成和锦鲤回到陈阁老的尚书府,又在京城逗留两日,便陪同陈阁老,一同坐车回到了青城县。
一路上,他们心情轻松,走得缓慢,如同游历。
卫成看着锦鲤时时刻刻露出新奇的模样,心中颇为歉疚。
他与锦鲤成亲这么久,一直让她忙碌不停,从没带着她出来游玩过。
因此,这一路上,他颇为殷勤,也算是弥补了一二。
锦鲤安心享受着他全方位的照顾,夫妻两人感情也更好了。
这回不用赶路,他们慢悠悠走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青城县。
刚一进入县城的城门,他们便听见,一些老者聚集在城门楼下下棋,同时谈论着一些生活琐事。
一人叹息说:“又是连续十来天的雨,今天总算是停了!我这老寒腿啊,已经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