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村长因有一些琐事,人还在房间内,没有进入院子里。
此刻,院落中只有卫家和周家的人。
周小妮缩在锦鲤和卫成身后,倒好像这两人才是她真正的哥嫂。
她哭着看向周桥,哽咽质问:“大哥,我被苏东欺负你不管,现在有人管我了,你还要阻拦吗?有你这般当人大哥的吗?”
“你!”
周桥被问得语塞,一时无语。
苏雯站了出来,严厉指责:“周小妮,你污蔑我爹也就罢了,你难道不想想你哥的前程吗?如果我爹当真被你冤枉的进了牢狱,你哥作为我家的女婿,可就不能参加科举了!”
周小妮不懂得律法,听闻这话,一时愣住了。
锦鲤冷笑一声,盯着周桥凉凉地问:“这就是你阻止亲妹妹伸冤的理由吗?周桥,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为了自己的前途,就连妹妹的死活都不顾了?”
“我没有!我、我也是为了小妮的名节!”
周桥憋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狡辩着。
锦鲤哈哈笑出了声,“你拍着胸口问问自己,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
“你!”
周桥再次语塞。
苏雯则冷哼道:“苏锦鲤,你别忙着道德绑架别人!你也是个不知律法的蠢货,我爹当真做了牢,卫成作为我家的侄女婿,一样不能科考。哈,我倒要看看,卫成这个不自私的,肯不肯为了小妮的死活,就放弃自己的前途!”
“卫秀才,苏雯说的话当真吗?”
周小妮瞪大眼,不可思议地问。
卫成很是温和地看向她,拍拍她肩膀,轻声安抚:“对我而言,前途不是科举为官,而是天下清平。小妮,若你能伸冤,便是叫天下清平了一二分,我便能有十分的欣慰。”
说完,他浅浅勾住锦鲤的肩膀,风轻云淡地说:“这些事,我与你锦鲤姐姐早就商议过了。我们二人都无所谓,你不必心有负担。”
“锦鲤姐姐,卫秀才……”
周小妮眼睛一酸,顿时哭了出来。
周桥和苏雯对视一眼,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疯了!
这世道一定是疯了!
竟然有人,为了旁人的所谓正义,能舍弃自己的大好前途。
“现在知道了?不是人人都像你们夫妻,这般龌龊无耻。让开,我们要带小妮去衙门了。”
锦鲤一把推开了苏雯,拉上周小妮便往前走。
他们正要上马车,周桥脸色一变,大步追上来,一把拽住了周小妮。
“你干啥!你抓疼我了!”
周小妮大力挣扎着。
周桥顾不得那么多,气喘吁吁地低吼:“我不管!你今日……今日必须给我回去!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大哥!”
“我不走!我不回那个虎狼窝!”
周小妮拼了命往后缩,卫成也锦鲤也上前,要将周桥拉开。
一群人乱作一团,惹得附近庭院内的狗都汪汪大叫起来。
正当两边难舍难分的时候,窦村长沉着脸,大步走了出来。
“周桥,你还算是个人吗?”
他提住周桥的后衣领,硬生生将人拎了起来。
他到底是一村之长,颇有威严。
周桥愣了一下,不敢再和周小妮动手。
窦村长护送着大家坐上马车,自己手指着周桥的鼻子,一字一顿地骂道:“你真是把书读进了狗肚子里!快滚吧,别给咱们村丢人现眼!”
说完,不再去看周桥阵红阵白的脸色,也转身上了马车。
一行人抵达县衙后,于县令很快受理了这一诉状,并且决定三日后正式升堂审问。
三天很快过去,这一日,锦鲤夫妇带着周小妮,苏东夫妇与周桥夫妇,一同出现在公堂上。
因为此事离奇,又涉及到男女韵事,前来旁听围观的百姓很多。里三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