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伯父,咱们的婚约可是早就定下的,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宋二急了,扑上去抓住窦村长的衣袖。
他家里值钱的物件都卖掉当掉了,现在就急着靠新媳妇还钱呢!
窦村长一把甩开了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骂:“人面兽心的东西,你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怎么还敢提婚约?”
他指着门口,一字一顿地大吼:“你给我滚!马上滚出去,不然我叫村里人把你给打出去!”
宋二刚挨了一顿打,一听“打”字,浑身都吓得抖了一下。
他连忙说:“别!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他一步步倒退着走了出去,在门口,却还冷冷扫了锦鲤和窦月兰一眼。
锦鲤一眼瞪回去,宋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像一条败犬,夹着尾巴走了。
他一走,窦村长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过女儿抱在怀里,老泪纵横地道:“月兰呐,是我瞎了眼,险些害你进了火坑!”
窦母在一旁,也拿着帕子不停地擦眼泪。
锦鲤看到这场面,松了一口气。
等一家人哭够了,她才见缝插针地提出告辞。
“锦鲤娘子,这回可多亏了你和卫成。我这个老顽固糊涂啊,要不是有你们,月兰她这一辈子,可就被我亲手给毁了!”
窦村长流着泪,激动地说道。
“您说的也太严重了,月兰和我像姐妹一样,她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锦鲤无所谓地摆摆手。
窦村长又问起卫成的伤势,锦鲤说了两句没事,很快就被窦家人送出门。
走之前,她还回头对窦月兰说:“明日学堂见啊。”
窦月兰含着泪,用力地点点头。
帮忙挽救了一个姑娘的人生,锦鲤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真是个活菩萨了。
一路上,她轻轻哼着歌,心情无比轻快。
可想到始终失联的小黄鸭,翘起的嘴角又无声落了下来。
这系统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就此和她解绑了吗?
内心忐忑着,锦鲤回到了家中。
她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
上楼进卧房之前,一道娇柔的嗓音却飘了出来——
“卫公子,这蜜饯是我特意去铺子里买的,很清甜。您喝药太苦了,快吃一颗压一下吧。”
是她招来的那个丫鬟,黄春。
这女孩子是小喜的同乡,也是个苦命人,长得又好看。
来到锦鲤阁一个多月,干活也是尽心尽力,锦鲤十分喜欢她。
现在,她这么尽心伺候卫成,锦鲤觉得自己本该更高兴的。
可不知为什么,听着黄春软软的嗓音,她心里却莫名的不舒服。
“不必了,我不习惯吃甜的。”
卫成声音淡淡的,仔细听,还有点微冷。
锦鲤听到了,心里莫名又畅快了一点。
她透过门缝往里看,见卫成喝完药,站起身要回床榻上去。
黄春很乖觉,立刻伸手去扶。
而卫成……
竟然没有拒绝!
两个人肩并肩地来到床头,黄春扶着卫成坐下来,又蹲下身子,要去给他脱鞋。
锦鲤脑子一热,没等卫成做出任何反应,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哦,夫人回来了。”
黄春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笑容有点发虚。
“嗯,回来了,这里就不用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锦鲤口气很温和。
她好像找不到发脾气的理由,尽管心里有些发闷。
她知道,黄春曾经被家里卖给大户人家,当过真正的下人。
黄春这伺候人的习惯,应该是那时候养成的。
而她对卫成的照顾,也没什么出格的。
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那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