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王大娘将自己收拾利落,就来到了卫家。
锦鲤还没起床,卫成听到动静,回到卧室无奈催促:“王大娘人都来了,再不起来,该让人笑话了。”
说着,伸手就要掀开锦鲤的被角。
锦鲤蜷缩着小腿,身体使劲儿往里躲,口中不断求饶:“别别别,好老公,再让人家睡一会儿嘛。”
“你叫我什么?”
卫成一愣,皱紧了眉头。
锦鲤清醒了两分,才想起来,在古代,“老公”是太监的意思。
卫成紧抿着唇线,眼眸中是一种受辱般的严肃与不满。
锦鲤张着小嘴顿了顿,慢慢反应过来。
噗。
这男人,是以为她在嫌弃他不行吗?
锦鲤捂嘴一笑,卫成脸色更加难看了。
“苏锦鲤。”
他冷着脸,第一次一字一顿地叫她全名。
“呃……咳咳!”锦鲤知道,男人不能开这方面的玩笑,终于爬起来,抬着他下巴笑起来,“好啦好啦,别误会了。‘老公’呢,只是我们老家的方言,就是夫君的意思。”
卫成挑着眉,显然不信。
锦鲤眼珠转了转,贴到他耳边说:“你多厉害,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觉得你不行呢?”
卫成:“……”
他这小夫人也太口无遮拦了!
冷白的皮肤染上红晕,卫成满脸不自在,捏着她手腕骂了句“没正形”,就把衣服兜头扔到了她身上。
“喂!”
等锦鲤手忙脚乱拿开衣服,他人早不见了。
“切,假正经。”
锦鲤吐槽了一句,终于慢悠悠穿衣起床。
她洗漱好了,来到外间,才发现不仅王大娘来了,她儿媳妇余氏也在。
“你来干什么?”
锦鲤不喜欢这女人,很是直白地问。
余氏是刚刚跟来的,王大娘也还没反应过来。
王大娘跟着锦鲤问:“对呀,一大早的,你来干什么?”
“哎呀,娘,我这不是怕你们忙不过来,也打算搭把手吗?”
余氏一边说,一边扭着身子,满脸精明的神色。
锦鲤眯了眯眼,了如指掌地问:“只是搭把手?”
余氏被拆穿了,讪讪的一笑,也就说出了真实想法:“呃,是这样的。锦鲤你看,你给我娘开出一个月五百文的佣金。我呢,年轻,能干,怎么也得比她老人家翻一倍吧?”
锦鲤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直接摆手说:“我们小摊子请不起你这样的大佛,还是另谋高就吧。”
她不再看这个女人,扭头对一家人说:“走啦走啦,赚钱去。”
他们一行人要出发,王大娘白了自家媳妇一眼,也连忙跟了上去。
余氏脸上阵红阵白,愣了一下,追到门口,直接拉住婆婆的衣袖。
她撒泼似的大喊:“不让我去,你也别去了!”
“我钱都预支了,咋能不去?你给我松开!”
天已经亮透,门外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
王大娘觉得丢人,使劲儿甩开了余氏的手,咬牙斥责。
余氏被甩得踉跄一下,面对来往乡邻打探的眼神,索性往地上一坐,直接拦住了卫家板车的去路。
“我的命好苦呀!婆婆向着外人虐待我,把家里的板车给了外人。没了板车,我怎么干活?用手去搬吗?”
“过往的乡亲评评理,替我主持公道吧!我活不下去了呀!”
余氏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人们不知道内情,纷纷看向王大娘。
王大娘脸上一阵发烫,急得浑身颤抖起来,只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胡说八道啥呢?明明是你好吃懒做,爱占便宜!我……我王家不稀罕你这样的媳妇,干脆叫大牛休了你!”
王大娘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