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下凡和他们为伍,已经是龙陷浅滩了好不好?
谁要关心这些凡人的心情?
就这样,她一路哼着歌回到家。
卫成将所有物品清点一番,粗粗一算,花了足足十两银子。
在镇上,这笔钱足够普通人家半年的口粮了!
他心里一动,终于忍不住问:“夫人,可否告诉我,你的钱从何而来?”
“什么从何而来?”
锦鲤还不太适应古人的说话方式,慢半拍地反问。
“我说,买东西的银子,哪里来的?”
卫成一字一顿,声音很是低沉清晰,隐约带着点压迫感。
压迫感?
锦鲤为自己的错觉感到荒谬。
他一个病秧子,哪里来的压迫感?
平息了心情,锦鲤随意敷衍他:“哎呀,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
“夫人,请告诉我实话。”
卫成向她凑近半步,不急不缓地逼问。
他看得出来,她在心虚。
她身上谜团太多了,他需要一一去解开。
“你、你拿我当犯人审吗?”锦鲤扯着脖子反驳一句,忽然想到苏雯那个金镯子,急中生智地说,“我当了嫁妆来的钱,你满意了?”
“你……”
“哇!呜呜呜!”
卫成刚开口,他弟弟妹妹就异口同声地哭了起来。
声音之大,让他浑身抖了一下。
锦鲤也瞪大双眼,看着两人一左一右挽住自己的胳膊,声泪俱下地哭诉:“嫂子,你……你对我们太好了!你怎么可以当掉嫁妆呀!呜呜呜,我们对不起你……大哥也不好,他居然还凶你!”
锦鲤一阵肉麻,骨头都要被他们摇晃散了。
尤其卫岩,高大健壮,力气大得快要捏碎她的胳膊。
“呃,嘶……那个,你们先放……”
锦鲤皱着眉,话还没说完,卫成已经冷着脸拨开弟弟妹妹的手。
他沉声说:“据我所知,岳父岳母过世后,夫人就寄居在苏雯家里。他们一家人对你苛刻至极,饭都要吃不饱,怎么可能给你嫁妆?”
锦鲤满头感叹号。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非要和她过不去!
她气得快冒烟,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忽然计上心头,顺势痛哭起来,“呜呜呜……你既然知道我这么命苦,为什么还非要逼我说出伤心事?卫成,你太坏了呜呜呜……”
锦鲤一哭,卫岩和卫苗苗立刻凑上来护着她,好像卫成是什么大恶人一样。
弟弟妹妹防御的姿态,让卫成哭笑不得。
同时,哭得眼眶通红的锦鲤,也让他心头一颤,又酸又软。
他一时手足无措,只好低低地说:“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只要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