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内的小板房内,三四个衙役正在喝酒,现在城中的粮食很贵,他们跟着妲贵也不过混个温饱而已,酒这种东西算是很奢侈了,所以他们喝的很小心,倒的时候也不会把杯子倒满,因为怕洒出来。
“来来,咱们慢慢的喝着,虽然有酒了,可没什么好的下酒菜,只有这些从百姓家里弄来的吃食。”
一个衙役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从碗中拈起一粒盐渍花生放到了嘴中,若是放在以前,这种下酒菜根本上不了桌面,都是喝得有些酒意之后要一盘耍叫花子玩的东西。
“呸!他娘的,叫花子都不吃的东西,咱们现在下酒喝,活的真他娘的操蛋!”另外一个衙役脸色难看的轻啐了一口。
“嘿,咱们有酒喝就不错了,再说了,妲大人也说了,现在只是暂时的困难……”这个衙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其他衙役的话给打断了。
“什么困难?他们坐衙门的天天有肉有鱼的,咱们就吃这?”
不过这话说出来之后,衙役们便都不再说话了,他们就是跟着妲贵手下吃饭的,虽然几个人在一起时间不算短,可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敢再说关于妲贵的话了,谁知道这些话会不会第二天传到府衙中去。
“喝酒,喝酒。”
“对,喝酒才是正事。”
众人都心领神会的端起酒杯含糊的把刚才不满糊弄了过去。
屋中的油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噗的一声灭了。
“诶?不是见天刚加的灯油吗?怎么灭了……”
这个衙役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然后冲进来七八个人,他们并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把自己捆了起来,嘴里也堵上了东西,根本喊不出声音来。
“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装死到俺们办完事,你们选一个吧!”黑暗中一个带着南方口音的年轻声音问道。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瞬间就生气了:“嘿!真是给你们活路都不要是吧?那就不要怪俺们不讲情面了。”
“这些人他娘的都被堵上嘴了,哪能回你的话?你小子冻傻了?”一个声音粗犷的声音在黑暗中说道。
“呀,俺忘了。”黑暗中又是悉悉率率的一阵声音,“行了,刀就架在你们脖子上呢,要是敢乱喊一声,立刻没命!选一条路吧!”
这几个衙役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碰到了匪徒,平时喝酒逛窑子行,可是真的跟这些亡命徒碰上只有求饶的份:“各位好汉爷爷,我们装死,绝不敢耽误你们的事情。”
“好!”
话音刚落,这几个衙役就感觉自己的后脑上一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时间很紧迫,只有这一晚上的时间把妲贵的人都给控制住,否则等天一亮就不好说了,现在主要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柳阳他们分成了两队人,一小部分人跟着柳阳去府衙,另一大部分人跟着古毛宁去挨个抄那几大商行的家。
妲贵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所以便让郎中开了安神的汤药,所以今天他睡的比较早,就连平日里宠爱的小妾都没有在身边,因为那郎中说了,今日要远离女色。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屋里冷了不少,似乎还有风刮过,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娘的!哪个下人收拾的屋子,窗户都他娘的不知道关!”
妲贵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起身摸着黑把窗户关上了,只不过他忽然浑身一震,似乎感觉到了哪里有些不寻常,因为外面太安静了,现在时辰还早,自己那些小妾们应该还睡不了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猛地一回头,发现依稀能看到桌子旁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