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材料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流水线制造问题了,不过这些柳阳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对于外行指挥内行的危害他是知道有多大的。
柳阳回到江夏城自然引起了其他几个家族的注意,他们从柳阳一出门便让人一路跟着,为的就是弄清楚对方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黄府。
黄岿垚听着下人汇报着柳阳一天的行踪。
“他先是去了码头,好像是要修船,小的看那船只是有一些轻微破损的地方,似乎并不需要大修。”
“然后他又去了城外新建的冶铁厂,小的们混不进去,就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了。”
“不过,今天市面上有人在大量的收集鸭鹅,看人应该是柳阳的手下,但是并没有其他进一步的动作。”
黄岿垚听完这些之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几件事情有什么关联,便只冷冷的哼了一声。
“哼!这人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净干些不知所谓的事情。你们继续盯好,对方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知道吗?”
“是!老爷!”
另一方面对柳阳极度关注的就是喻家。
喻塘墉坐在大堂首位上,双手拄着拐杖闭着眼睛听完下人的汇报,便慢慢的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然后扫向了在一旁恭敬站着的喻镜钟。
“镜种啊,你来说说,对方这次回来是打算干什么?”
喻镜钟听到大伯跟自己说话,便立刻低下头恭敬的说道:“我认为,那柳阳做的这事情看着毫不相干,但是肯定必有所图。而且听说,他这次南下平叛是被皇上封了官职的。”
喻塘墉听到这话,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微笑,不过这微笑中却带着一丝讽刺,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颇有失望的说道。
“镜种,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无论朝廷封谁做了官,只要在江夏城,只要在南昌府这一片,他们就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可你就是记不住,你翻翻史书,到现在为止,国祚最长的周朝也不过将将八百年而已,所以说,这天下没有千年的皇朝,只有千年的世家。”
“柳阳被封了什么官,去哪里当官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至于楚王朱桢,他当他的王爷,能结交上最好,如果对方不买咱们的帐,那也不必热脸去贴冷屁股。”
“无论是皇上还是王爷,他们不可能亲自下场去做事的,所靠的不也是那些官员吗?”
“那些官员你又不是没见过,到了这里对咱们不也是恭敬有加,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想办的事情能不能办成得看咱们。”
“你呀!比你大哥差远了,不能相提并论呐!”
喻镜钟低着头听大伯对自己的教诲,又听到提及了早已死去的大哥,便立刻说道:“大伯教训的是。我一直都以大哥为榜样的,后面会继续向大哥学习。”
“哼!走吧!”喻塘墉冷哼了一声下达了逐客令。
“是,还请大伯好好休息。”喻镜钟低着头弓着身子恭敬的倒退到门口才转身离去。
见到自己主人出来了,喻封便立刻让轿夫把轿子压低了,等对方做好之后便恭敬的问道:“老爷,咱们回府吗?”
轿子中传来一个有些阴冷的声音:“说了多少次,在这里不要叫我老爷!叫我总管就行!”
“是!总管,咱们回府吗?”喻封立刻改正了过来。
喻镜钟在轿子中拿着小刀和一个布娃娃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去城外,柳阳的纺织厂那里。”
柳阳此时再次来到了武昌县,此行的目的则是之前就跟对方说好的事情,就是用对方的码头造船。
漕帮总舵,宁千江正在开年底的分红大会,这是他们多年以来的规矩,各分舵的头领和帮众们干了一年了,不就是为了钱嘛,而且这也是一年之内最隆重的会议,所以人来的都很全。
七八个账房先生坐在院子的一旁,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