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府,府衙。
从纺织厂和酿酒坊赶过来的百姓们不知道让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纺织厂和酿酒坊的拆迁,他们正在为已经失去了这份工作而感到伤心,怕是以后再也找不到如何好的工作了。
柳阳看着众人一脸愁苦的表情知道他们都在为自己以后的生活而忧心,不过接下来要宣布的事情应该会让他们开心一些吧。
“各位百姓们,本官把你们叫到这里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那就是纺织厂和酿酒厂不搬走了!”
这句话刚说完,百姓们刚刚还在忧愁的情绪立刻烟消云散了,他们不由自主的欢呼了起来。
“太好了!俺不用回家种地了!”
“谢天谢地,我那老娘的病还有钱医治,还有希望!”
“哎呀,俺那娃还能再读几年的书,太好了!”
“我娶媳妇的钱总算能攒够了!”
柳阳看着众人高兴的模样,心中那一点阴郁的情绪也跟着烟消云散了,接着大声说道:“大家安静一下,本官还有一件好事宣布!那就是,你们可以入股自己干活的厂子,以后自己就是掌柜了!”
众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听到这话瞬间又热闹了起来,不明白柳阳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家听我细说,你们每个人只要出五两银子,就可以入股自己所在的厂子,以后厂子干什么活,干多少活,赚了多少钱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我不再参与,当然了,如果亏钱的话也是你们自己担着!如果你们想入股,便可以去周正那里登记,然后我再跟你们安排剩下的事情。”
等柳阳说完,老百姓们还在消化这是什么意思,然后就明白过来了,交完五两银子,这厂子以后就有自己的一部分了?
纺织厂和酿酒厂的效益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毕竟自己干了多少活,每个月领着那么多的工钱不是假的。
五两银子对于这些一直在工厂里干活的百姓们来说也不算多少钱,所以在等他们简单的算完帐之后,便纷纷都去周正那里登记了。
看着踊跃报名的百姓们,柳阳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这些百姓打工习惯了,不想自己担风险。
现在看来这种担心都是多余的,看来这些百姓们跟着自己时间长了,也明白了什么叫风险与收益成正比了。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柳阳便跟这些百姓详细的说明了什么是董事会,什么是决策权,什么是不信任权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后面又进行产销脱离,让这些老百姓只负责生产,而销售团队还是由柳阳的人完成,这样一来,纺织厂和酿酒厂实现了与柳阳脱离关系,而且还不会造成产销的脱节,朝中那些官员们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用其他手段接收纺织厂和酿酒厂了。
等柳阳把百姓们教会这些东西,然后再捋着所有的流程之后,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三四天。
金陵,应天府。
崔集书拿着柳阳的辞官奏本找到了礼部尚书魏定谦。
“魏大人,你不必再费心思对付那柳阳了,他已经自己辞官了,你看,这是今天刚刚收到的奏本。”
说完,他便把奏本递了过去。
魏定谦听到这话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柳阳性情高傲乖张,怎么如此会如此轻易的辞官。接过奏本一看,果然不假。
“没想到这柳阳居然如此果断,莫非从哪里听到了咱们要对付他的风声?”魏定谦看着手中的奏本有些不解的说道,但是瞬间又反应过来了。
“不好!柳阳的那些产业怕是要被他给损坏!快叫人去滁州府看一下!算了,这事情还是咱们亲自去,否则怕是没人能压得住!”
崔集书一听这话,心中也是一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朝中官员所图的产业和工艺,还有后宫中那位贵妃娘娘眼馋的利益怕都是灰飞烟灭了。
随后二人便骑上马向着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