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滁州城附近也乱的很,由于朝廷的调动,不时有各地的官兵路过,而且拱卫应天府的三大营也在调动之中。
除此之外,各地的卫所,戍边的边军都随着朱元璋的一声令下调动了起来,而应天府旁边的滁州就成了北方而来的必经之地。
柳阳的火车此时起了大作用,不少将领过了淮河便换成了火车,然后把带的亲兵卫队放到滁州,自己则只带着几个侍卫前往应天府。
一时之间,各地卫所的兵户,辽东、燕北、大同等地的边军,还有驻训过来的三大营各部让滁州城变成了一个兵城。
除了三大营的兵之外,其他卫所和边军的人哪里见过如此繁华的地方,在自己的长官走了之后纷纷的就放飞了自我。
而三大营的兵则还好一些,不过因为离开了原来的驻地,此时情绪也很是高昂,但因为是拱卫京师的军队,多多少少还是见过世面的,所以并没有像其他两伙人那么失态,反而还瞧不起他们,暗地里都骂另外伙人没见识。
虽然兵部已经下了命令,让这些兵士不得留宿滁州城内,必须在关闭城门前回到城外驻扎营地,由于滁州城的特殊性,关闭城门时间比较晚,所以尝尝城中都已经华灯初上,还有不少士兵在城中流连忘返。
由于三伙兵士不为互属,而且又互相看不顺眼,三大营的兵看不起边军,觉得他们跟塞外的草原人打交道多了也变得粗鲁了,很多生活习性也沾上了草莽之气。
而边军则也瞧不起三大营的兵,自己在边塞出生入死,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跟鞑子打生打死的,军功也是一刀又一刀生生拼出来的,跟这些在京师繁华之地的三大营比,自己当大爷又怎么了,总比这些髀里肉生的家伙强吧。
而被各地卫所抽调过来的卫所兵则觉得边军是犯了律法的配军和土匪组成的,毫无体统而且不知礼法,而三大营的兵士则是官绅之后,一群穿衣服都需要被服侍的人,这样的人上战场打仗肯定抱着马屁股头都不敢抬一下的。
而边军和三大营的人则觉得卫所兵就是农夫,手里拿着的刀远没有拿着锄头像样,经常说他们这样的兵上了战场连当马夫的资格都没有。
时间一长了难免有些纷争。
在城东的一家酒楼二楼上,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来这里吃饭。
其中三大营一个千总带着几个把总正在喝酒,因为他们刚都轮值完毕,所以今日休沐,可以适当地喝一点酒。
这时又听到楼梯等等等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几个人操着明显北方口音的士兵也来到了二楼,一眼就看到了早就到来的三大营的人,张嘴就说道。
“哟,这在神机营里山珍海味吃腻味了,出来换换乡野口味?”
然后又扭头跟左右随行的人说道:“看看,要不让人家在应天府待着呢,细皮嫩肉的就得吃细粮,那玩意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兔爷!”
说完,边军的几个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着边走到了另外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神机营的人显然碰到这种场面已经很多次了,也不着急,那个千总反而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有些人吃了上顿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下顿,所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省的什么时候把吃饭的家伙个丢了,到时候家里的婆娘孩子什么的都得归了别人。”
说完,他们同样也是大笑了起来,千总忽然夸张的又说道:“哦,俺忘了,那些守边塞的都是属骡子的,没婆娘,更没什么崽子!”
说完,他们的笑声就更大了。
“哼!你们这些兔爷就算家里面有孩子,那也不是你们的崽子吧!搞不好是把婆娘送到烟云楼搞大的肚子!”
烟云楼是滁州一家青楼,最近随着军伍中的人在滁州城越来越多,这家青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这些人也都光顾过那里。
就在两伙人在对骂的时候,又上来一伙人,正是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