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肯定是最多半个月。
马老爷子给自己亲儿子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所以家驹的伤口愈合得特别好。每天又服了一些进补的药,面色红润,身上的气力增添了很多。
昨天晚上辛家华回来后,吃了晚饭早早休息,把前一晚欠得觉补了补。早上醒来时,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汉子了。
一家老少围坐在餐厅吃过早饭,马老爷子坐着家里的黄包车去上班,家华在自家大门楼下等丽芬出来。
一会儿,丽芬穿了一件纯黑的棉袍从家里出来,头上戴得是一个红色的发带。俗话说得好,想要俏就一身皂。这青春亮丽的女孩子,穿一身黑还真是俏丽脱俗。丽芬挎着家华的胳膊,迎着朝阳向前走去。
战争带给人民的是苦难,但即使在最艰难的岁月,也要心怀美好的希望。就象家华和丽芬这样,积极自信勤勉勇敢,民族就会有希望,国家就会有未来。
张璇用过早餐去医院上班,走廊里看守的特务也刚刚换了班。她先去药房取了一些中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多抓了几味药。拿到医院后院找专门煎药的人用两口砂锅把药煎上。等药煎好了,张璇把其中一副药汁用两张过滤纸澄清了一下,把过滤出来的药汁又放在炉子上蒸发了一下多余的水分,最后把两副药分别装进盛葡萄糖的小琉璃瓶中带回到办公室。这时间,医生们也都开始上班了。
张璇戴上口罩,把一个药瓶混在其他药品中,堂而皇之地端进了交通员住的病房。门口的特务检查了一下张璇手里的托盘,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就让她进去。
张璇先检查了一下交通员的脉搏,又看了看他的伤口,给伤口换了药,把打点滴的药插上,然后把药汁倒在一个小量杯里,托起交通员的头慢慢给他喂进去。最后用纱布给他擦了擦嘴角,在空中和地面上喷了一些酒精掩盖了一下中药的气味。
在张璇忙碌的时候,一个特务跟进来问:“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苏醒?”
张璇说:“他危险期还没过,如果到了中午能醒就没事儿了,醒不了那就没办法了!”
特务恶狠狠地瞪了张璇一眼,就跟着一起出来了。特务坐在病房的门口百无聊赖,张璇趁机把装药的瓶子和量杯在水龙头上冲洗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小护士给交通员拔针头时发现他没了气息,惊叫着跑出来,特务和张璇都闻讯跑进房间,一摸脉搏没了,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心跳也没了,一看瞳孔也放大了不少。张璇转身对着特务说:“他没挺过来!”
特务亲自上来仔细检查了一下,交通员虽然身体还有温度,但是其他表征都像是已经死掉了。气势汹汹地对着张璇喊了一声:“无能!笨蛋!”
张璇问:“这尸体怎么处理?你们要带走吗?”
特务说了一句:“太TM晦气了!你们赶紧处理掉吧!谁要一个死人啊!”
当特务们走后,张璇叫一个护士到后院的太平间把两个工作人员叫来,他们都穿着粗布大棉袄,戴着大口罩,抬着一具担架,用床上的被子把人一卷,抬着就出了门。
担架到了太平间,两个人快速地把一身旧棉衣给交通员穿上,然后又把被子裹上,抬到医院后门,直接放到了门外的一驾马车上。张璇跟过来,悄悄把一瓶药汁和一个药包交给其中一人,特别叮嘱了一句,“三个小时内必须给他服药!等他醒了再吃其他的药。”然后马车就得得地跑走了。
特务们回到总督府报告给矢野雄一说伤员没抢救过来,死掉了,气得他大发雷霆,特务们吓得一声不敢吭。矢野雄一特别问了一遍:“人死掉了?是真的死了吗?你们检查过没有?”
一个特务连忙说:“死掉了,真的死了!我仔细地检查过了,心跳没了,瞳孔散开了,身体都没温度了!”
矢野气愤又无奈地一挥手:“笨蛋!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