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迸溅开来绽放出绝美的血色花朵，不过在太阳穴炸裂之前，我觉得我的心态已经炸裂了。
运气太好了吧。总觉得上帝喜欢给我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玩笑。真是满脑子的shit无处发泄。
冷眼看向面前的人，语气不善，带着利刺，如果语气能作为武器的话，估计汤秦现在已经被扎成刺猬了。“如果我没记错，在我住院期间已经向汤总司令提交了电子辞呈了。大概汤总司令可能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吧。”
汤秦没说话，逆光而行走入阴影，一步步向我走来。穿着军装身形高大的人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感。军靴与大理石地面发出带着节奏，有力的敲击声。就像是一把石锤，一下下敲击在了跳动的心脏上。
当然我觉得我活了那么多年也不是被吓大的，别以为光凭威压就能把我怎么样的，任务期间遇到的事暂时没和他追究是因为我还没拿到足够的证据。但不代表我会就此罢休。毕竟这个事间接害死了南川。绝对不可原谅。
脚步声，戛然而止。
汤秦站定在离我两米左右的地方，我终于能看清他的表情了，那种带着藐视的俯瞰，如高大的掠食者俯瞰着笼子里垂死挣扎的猎物。
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冷笑，汤秦抬手将一团白色物体用力甩向我。
我一惊下意识抬手挡住，那团不明物体撞到我的手臂上，一瞬间的散开如撞碎的雪球，飞落一地，那时候我才看清，那是写满字的文件纸。
眼睛微眯，充满了欲望猎杀的危险，手指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我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汤秦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坚硬如磐石，他的人，他的心都是那种没有温度的石头，依然用着他常用的宣告语气说着，“你的辞职申请经上级领导会议决定，正式对你提出驳回，具体情况，这地上的文件里都写了，你自己看。”
我翻了翻白眼，一股浓重的无语感涌上心头，“我对你递交辞呈是我对这份职业的尊重，还真当你汤秦有几斤几两了，说不允许，我就会回去复职吗？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松开握成拳头的手，当他不存在一般，毫不犹豫的从他旁边走过。
手臂猛的被扯住。
我愤怒的回头，看向拉着我的汤秦，“你是不是有病啊！放……”一股疼痛霸道的袭来将我后面的话全部堵到了嘴里。肩膀部位又开始传来一阵撕裂感。
汤秦在笑，那股笑容里有着讽刺的味道。
“果然是你……”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我连说话都感觉吃力，我这几次遇到的莫名其妙的剧痛绝对是汤秦搞得鬼，那个药……“滚蛋！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股力道像是抛垃圾一般将我抛远，我捂住肩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体，不至于很难堪的摔倒在地。
真的好痛……浑身都使不上力，体温逐渐消散带来仿佛无穷尽的寒冷感。
“很难受对吗？”汤秦冷笑着，“这可是专门研究出来对付那些不肯听话的犯人的夜彼岸，没有解药，不过你放心第一次发作时间是三天，第二次是隔六天，下一次是九天，以此类推。不过忘了说每次发作的疼痛等级可不是以两倍增加，而是以平方数增加。你要是答应回来复命，我可以每次给你缓解的药物。”
我强撑起身体，抬头望着他，嘴角捏着淡漠的轻笑，语气里满是讽刺，“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你打算用药控制我？把我当成什么？战争机器？杀人傀儡？算盘打的真响亮啊，奇怪了你怎么不去经商啊？当军人真是屈才。”
“多谢夸奖，虽然你是昨天就该发作夜彼岸的，但是今天还和没事人一样来，忍耐力不错，所以我就稍微激发了一下夜彼岸的毒性。看来还是蛮有用。撑不下去了吧……”
昨天是因为喝了亚瑟的血，身体恢复能力大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