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面对一些什么,一些我愿意面对或者不愿意面对的,我在生活中不爱思考,但是不代表我是傻子,迪丽拉不知道我怕蛇的事,也不知道我拼命保护的两个孩子。
造成一切这样的场面,只能说明……
我……
再一次被背叛了。
十多年前,因为一个叛徒,整个小队全军覆没,十多年后,我将再次面对因为背叛而失去的现实。
还是初春的天气,阵阵凉薄的风划过脸颊,带起一缕松散的长发,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闭上眼,睁开。
迈步走进工厂。
窗户里透进一层薄薄的微光,并不耀眼,却用独特而温柔的方式轻抚这一场和闹剧一般的杀戮。
我停下脚步,站在空旷的工厂中间,面色平静的将一切收入眼底,瘫倒一地的人,与灰尘混合的血迹。以及被莉莉丝按在地上的。
迪丽拉转头看向我,一双丹凤眼里充斥着讽刺,接近癫狂一般的大笑起来。眸色深幽而彷徨,就像迷路的小孩子一样。
“魅,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感情去面对。恨?或者怜悯?其实都不算吧。我只想让她,生不如死。
凭什么?凭什么她把我弄成这样,她还能笑的那么开心?凭什么?因为她赢了?是。这场游戏,我确实输了。可不代表她就赢了。
蹲下身,手指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柔的好像碰到了一汪带着花瓣的清泉。我勾起嘴角,浅浅的微笑。孩子一般天真的语气。“嗯。迪丽拉好厉害,把南川都给我夺走了。那么我多孤独啊。你就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
站起身,眼底早已经没有了那抹清浅的笑,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深渊。没有感情的眼眸望向莉莉丝。
“用药。”淡淡的语气。
“是!”莉莉丝拿出别在腰间袋子中的一只浅蓝色针管,不顾迪丽拉的挣扎,全部注射到了她体内。
“来两个人,把她带去精神病院。看着她别让她自杀。”我淡淡的看着眼睛失去焦距的迪丽拉。给她注射的是长效的强烈制幻剂,从此以后,她将在幻境中,一次次重复自己最痛苦不堪的回忆。
迪丽拉,这辈子,陪着我,活在痛苦中吧。
迪丽拉被带走了。其他人也被架着离开了工厂。
霎时间安静了。只有我,亚瑟和莉莉丝站在原地。光线下漂浮着淡淡的灰尘,就像没有归属的漂泊者,流浪在这永无止境的空洞中。
亚瑟一直都很安静,他从进来就注意到了躲在黑暗背后的人影。这场游戏里,他不过是一个看客。没有权力插戏,当然也没必要去蹚这趟浑水。说到底只要安静的看下去就好。
蹒跚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拖沓着,像是要把大地搓掉下层皮。光线中缓缓的出现一个人。
身体轻轻佝偻着,像是被时光压弯的古树,那被流年染成银色的发丝下,一张苍老的脸,浑浊的眼眶中,透露着穿透时间的哀伤。
“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了。”我看着她,虽然心底早已经有数,可是芸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我心脏的颤动,痛吗?不知道,是谁把针全部扎到了那千疮百孔的心上了?
“你在等我,我会出来。”划过时间长歌迈入耳朵的声音。幽远却宁静,那是微风下伫立的枯木,散发着凄凉。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一时哽咽,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许久,只回复了一句,“等着接受法律的判决吧。”我对芸下不了手,唯一能做的只有转身,我想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地方。
芸看着想要离开的珂乐,因为对方过于平静而不满,语速加快。“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脚步猛的顿住。想不想?想……
芸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曾是魑少爷的贴身婢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