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对他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我们聊一聊。”
杨承允嗯一声，跟在她身后朝园子里走去，一路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这一年里，她长高了不少，之前只到他胸口的位置，现在已经到他的肩膀，只是依然瘦削，盈盈弱弱，仿佛风一吹就倒。
她就在他一臂之外的距离，他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片天地，她在一个他不曾踏足的地方，他在那一方天地之外久久徘徊，找不到入口。
赵昭在园子中心的亭子停下，屏退了丫鬟和护卫，对杨承允道，“坐。”
两人围着石桌而坐，近在咫尺。
“杨承允，你喜欢我什么？”赵昭开门见山道。
杨承允看着面前这个大胆纯粹，与世俗格格不入的女子，是啊，他喜欢她什么呢？
喜欢她独一无二的美貌，她的果敢，她与众不同，还是喜欢她的离经叛道，她的野心勃勃，亦或是因为她救了自己，她给自己捐物资，她救助贫苦百姓，他被她感动？
或许是因为那些原因，但又不止这些。
见杨承允久久沉默，赵昭又换了一个问法，“你为什么想要娶我？”
杨承允看着她，一字一句，“赵昭，等你哪一天对一个人日思夜想，无论做什么事情，稍有空隙就会想起她，牵挂她，连梦里都是她。她对你蹙个眉头，你便忍不住患得患失的时候，她便能明白我对你的喜欢了。”
赵昭怔怔看着杨承允，“如果没有那么一天呢？”
“那我就一直等。”杨承允的眼睛透着坚决。
“何必呢？”赵昭苦笑，“你连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无法确定，怎么就敢说喜欢我，想要娶我？”
“你听到我收养孤儿的时候，想的不是我心善，不是我是否有能力负担，而是我会对他们做什么。你打从心底就觉得我居心不良，目的不纯。”
“你认为我利用救命之情，利用养育之恩，牵制赵毅那些人，让他们为我卖命，帮我杀人！你担心那些孩子也会步赵毅他们的后尘！”
“然而事实上呢，确实如此。我救那些孩子，养他们，请人教授他们知识，武艺，为的就是他们为我所用，帮我做事。”
“杨承允，你没猜错，我就是居心不良！对于这样子的我，你还敢喜欢，还敢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