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家和楼的东家是谁,每年都那么大的手笔。从早到晚,持续六天,这得花多少银子!”
“那可真是个大善人。比沽名钓誉的世家好了千百倍。”
“别提世家,我恨不得他们去死,愿世上再无世家。世家那是什么,吸血虫!”
“好了,都别说,倒胃口。还是谈一谈家和楼。你们谁去家和楼吃过饭,味道真有传言中那么好么?”
“你看我们谁像是去得起家和楼的?”
“哎,你还别说,我去过,别人请客。那滋味,啧,这辈子都忘不了。”
“........”
杨承允一边听着那些百姓的议论,一边留意赵昭的神色,见她面上平静无波,暗想,果然是五岁就开酒楼的人,沉稳,不骄不躁,远非常人能比。
赵昭看了一下队伍,对丫鬟道,“把衣物和被子分给那些穿着最烂的人,首先考虑老人和孩子。”
“是。”两个丫鬟应道。
除了两个丫鬟,护卫也跟着一起去。
每次派送衣物都有会争端,有护卫拿刀在一旁震慑,能省不少事。
“这个冬天我们收了多少个孤儿?”赵昭问一旁的闻风。
闻风瞟向一旁的杨承允,见他竖起耳朵,又看向赵昭,无声问,这是他能听的?
赵昭嗯了一声。
闻风摇摇头,叹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在赵昭发作不前,他又继续道,“单是涂州就收了近千个,男童七百多,女童两百多。”
赵昭点头,又问,“邑北那边呢?”
“是涂州的五倍。”闻风的语气变得沉重,一年的时间,多了那么多孤儿,可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你们一直在收养大盛的孤儿?”杨承允问,他想到了赵毅那些人,她曾说,那些人是孤儿。
她把那些孤儿培养了暗卫,护卫?
回忆那些人一身的煞气,杀人时的狠厉、果决,不知为何,他心底隐隐有些不舒服。
看到他脸色变换,赵昭的心沉了下来,“我去那边看看 。”
说完,她抬腿便走。
杨承允倏地回神,想要追上去,却被闻风拦下,“杨将军,咱们聊一聊。”
闻风的语气不善,眼睛微微眯着,那是对待敌人才有的模样。
杨承允苦笑,她的人对她,倒是护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