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爷这熟稔的语气,孟耐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大爷,您认识煤场的老板吗?那的煤怎么样啊?”
“好!”大爷竖起大拇指,“我每年都在那拿煤,喏,现在烧的就是。”
保安室里有个小火炉,是这个屋子唯一的热气来源,上面还坐着一个烧水壶,怪不得大爷总喝热水。
孟耐在心里点点头,走过去在大爷授意下拿起烧水壶,看了看炉子里面烧得通红的煤炭。
“这火挺旺啊。”孟耐看起来很内行地说了一句。
其实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两辈子加起来也没买过煤,住小区里头都是统一供暖,上辈子极寒的时候她俩也没有煤炭,只是把家里能拆的木制家具都烧掉来取暖。
“这可是好煤。”大爷看起来有点小傲娇。
孟耐挑眉,一语道破,“大爷,煤场是你家亲戚开的吧?”
“是我二侄女开的。”大爷笑了,“姑娘我可不诓你,你要是买我带你去,让她给你开个好价。”
“那大爷咱现在就去?”孟耐是急不可耐。
以前不明白什么叫做时间就是金钱,当时还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好傻,明明时间就是时间,根本不可能变成钱花。
可现在她明白了,每浪费一分钟,就会多一分世界末日到来而钱没花完的可能性。
浪费的哪里是时间?明明就是真金白银!
“行。”大爷看她爽快,直接就拿了钥匙,带着孟耐去后街。
这歪曲扭八的路,孟耐好熟悉。
走了两步,看到卡在转角处的那棵粗壮的榕树后,孟耐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这边。
也不怪她没想起来,是上辈子地震之后的事。
那会儿是酷暑,她和老姐住的小区某家住户墙壁外侧的空调机炸开,整个小区都开始着火,那时孟耐已经发现自己的空间,带上为数不多的行李和老姐逃了出来。
当时来的就是这边,谁知道这头也没有幸免于难,看起来已经经过大火的洗礼,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废墟。
和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就是了。”大爷在胡同最里面那家停下,抬手拍了两下大铁门,冲里面喊,“开门!过来买煤!”
“二叔?煤用完了吗?”一个女声从门里面传出来。
这应该就是大爷的二侄女了吧。
孟耐走过去,正好大门从里面打开。
是个中年妇女,穿着红色的棉袄,看着很喜庆。
看到孟耐和大爷两个人,还愣了一下。
孟耐见状主动开口,“大姐,是大爷说你这里卖煤才带我过来的,我想买点煤。”
“啊,我这里是卖煤。”中年妇女点点头,又冲大爷说,“二叔你赶紧进屋坐会儿,外面冷。”
“还行,我还抗冻。”大爷搓搓手,“你领这小姑娘看看煤,她在我那个院子里租的仓库。”
一句话解释了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似乎也暗示了中年妇女什么。
不过孟耐没空和他们两个打哑谜,她昨天晚上已经查过春城现在煤炭的价格,如果超过心理价位,她一定一刻不留,拍拍屁股走人。
“那你跟我过来吧,昨天半夜正好新到了一批煤,都是刚从山城运过来的,好煤!”中年妇女一边走,一边给孟耐介绍,“我家的煤纯度高,基本上不冒烟,不像别人家那种掺了石头的,都不爱着。”
正好走到黑漆漆的煤堆旁边,中年妇女戴上手套给孟耐拿起来看,“你看,这纯度。”
孟耐低头看看,煤的断面的确黑得发亮,像是结了一层黑晶,可能就是好煤?
“行,那你们这价钱怎么算?”孟耐跺了跺脚。
今天零下十八度,穿着羽绒服都觉得冷,幸亏提前戴了帽子,不然这会儿耳朵都得冻得生疼。
“今年山城煤炭价格上涨,往年也就一千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