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玉一听两人说的都是非常绝情的话,便哭道:“你们都少说一句行不行,算我求你们了。妈活着的时候惦记着如山的房贷,如春还想把自己北京的房子挂出去买了给如山还贷款,要不是房龄不够不能买卖,事情早成了。我们是一家人都有好心给彼此,为什么要说这些伤人的话,你们刚才在爸和妈的坟上是怎么说的,一转身就吵成这样,你们让我怎么办?”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莫如春看莫如玉伤心的哭了起来,便不再说话,莫如山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原本中午要一起和舅舅们吃顿饭的,到了饭店门口也不进去,直嚷嚷着要带着乐乐今天就回南方去。
莫如玉知道莫如山订的是后天的机票,明天从市里到省城机场的火车票也买好了。便好说歹说地劝他别冲动。
莫如山看莫如玉劝得紧,便提出不和莫如春坐一桌上吃饭,莫如玉无奈答应后才算把事情平息了。
因莫如山不和莫如春坐一桌上吃饭,莫如玉只得临时改了计划,将原订的一个二十人的大桌换成十人座的两个包厢,一桌招呼男士由魏家明负责,另一桌全是女士,莫如玉自己负责。
莫如山和莫如春在车上吵起来的事魏家明从头到尾都听到了,他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对莫如山将乐乐户口上在自己家的户口簿上还是有点想法的。
魏家明的母亲在广东做生意,经常去香港。自从魏家明和莫如玉结婚后一直没有怀孕,直到近期魏母才知道莫如玉不能再生育的事情,这件事就成了比儿子找了个带孩子的大媳妇还让她感到难过的心中的巨痛。
莫如玉比儿子岁数大,又带着两个孩子,这些魏母都不得不忍了,既然是儿子的选择,她曾经想强加干涉但魏家明谁的话也不听,惹急了连电话也不接了,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但莫如玉不能生孩子的事是最近一年才知道的,现在魏母到了这个年纪,钱也挣了不少,也到了该含饴弄孙的年纪,居然没个继承人,这断子绝孙在过去可是骂人最狠的话了,难道为了个莫如玉就断了自己当奶奶的路,魏母为这事没少跟魏父联系,但魏家明不愿意为生个孩子和莫如玉离了婚再找,魏父魏母拿魏家明一点办法也没有。
前段时间魏母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的小道消息,说花点钱只要魏家明提供精子,就可以花钱找人代孕,魏家明也是断然拒绝。魏母知道魏家明的脾气,遂不敢再苦劝死劝。
虽然魏家明对来自父母的生孩子的执着总会拿道理弹压,但这两年他在县上工作,接触的人只要知道他没孩子都会劝他趁年轻生一个自己的孩子,还拿周围同样例子给他说,某某人费劲巴适的把继女养大,现在孩子有了工作连家都不回,两口子也过得不好,正在闹离婚。
长期在这种氛围下,魏家明心里也越来越觉得没孩子是人生的遗憾,一辈子忙活半天养着别人的后代,将来自己没个结果。
这种想法一旦养成,就象影子一样随时随地会涌出脑海。为了将这个念头压下去,魏家明刻意在家里表现的更好,抢着干更多的活,给莫语和莫冬更多物质上的关照,好象只有这样才能将不时冒出脑海中的生养自己亲生孩子的想法淹灭,但这一切莫如玉浑然不觉。
魏家明在莫如山走后没多久,就按莫如玉的想法把乐乐的户口落在莫如玉的户口本上,现在这个户口本的户主是莫如玉,家庭成员是莫语、莫冬和莫阳。
莫阳是莫如山给乐乐起的大名,莫如山一直觉得男孩子不能有阴柔之气,名如其人,要可爱更要阳光,索性就叫莫阳,将性格标注在姓名上,不拐弯抹角的才好。
莫如玉接过魏家明递来的新户口本,看着上面的户主已从王家秀变成了自己,而魏家明并不在户口本上,便随口问道:“家明,怎么没趁这次户口变更的机会把你的户口也迁进来,咱家的户主应该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