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命人看管。
秦桑心中怒火燃得泼天般旺。
墨如海,这也太豁的出去了!
赶到墨府,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在哭丧,还未换上麻衣素服,穿着锦衣的人们哭得各有各的特色。
墨如海疾步进门,“人在哪里?”他急问。
“在卧房。老爷,夫人她……呜呜呜……”
墨如海不理会爆哭的下人,一路赶往卧房。
秦桑随后跟着进来,只见墨如海已经坐在他夫人旁边痛哭了。
一个大男人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任谁看了也要为之动容,但秦桑了解这其中的门道,所以,她并没有感动,而是在心中嗤之以鼻。
“二叔,我能看看二婶吗?”
她问。
墨如海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警惕地质问:“你要看什么?看看她有没有死透吗?”
“我只是出于大夫的本能,希望能救回每一个可以救得回的人。二叔若觉得我多此一问,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
秦桑冷了脸,语气亦不好,墨如海心情差,她心情同样差,为什么要给他好脸子?
她又没有长着一张圣母脸。
墨如海怒斥:“如今她人都没了,就算补品是她给的,一死也足以谢罪了吧?!”
秦桑对于他的强盗逻辑无言以对。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火气,道:“二叔,茂茂还活着,我需要解药救茂茂。”
“补品虽是她给的,你有证据证明毒是她下的吗?就算你真的能证明毒是她下的,她现在人已经没了,又如何给得了你解药?秦桑,你果真要让人死了也不得安宁吗?”
墨如海字字血泪地控诉。
“二爷,这好像是夫人写的遗书。”
阿焰忽然在桌上发现一张信笺。
他把信笺递给了墨如海。
墨如海看完,仰天长叹,“造孽啊,造孽!”
他手一垂,信笺飘落,刚好掉在秦桑脚下。
秦桑捡起遗书,扫了两眼。
遗书中写道,她因记恨墨忱卿杀了她的儿子,故给墨秦下毒,替儿子报仇。如今大仇得报,她要去陪自己的儿子了。
好,很好。
这理由简直天衣无缝。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道:“二叔,二婶给茂茂所下之毒称为孩儿蛊,蛊术在我中原大地早已绝迹,如今只有东夷尚存。二婶为何会有孩儿蛊这种歹毒的东西,忘您还是查明,否则遗祸无穷。”她顿了一顿,神色淡得看不出情绪,“逝者已矣,二叔节哀。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