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还朝,他又第一时间站出来,表示他到慕容直那边,是忍辱负重只为搜集他谋逆的证据。
老皇帝正是用人之际,这种人用起来其实要比很多人都顺手。
于是,他又幸运地活了下来,而且官复原职。
除了沐易之,还有当朝的几位一品大员。
这些人之所以能留下来,其实情况和沐易之差不多。
皇帝忍下一口恶气,留用他们,不代表信任,只能说,需要他们。
墨忱卿一看这阵仗,就知道皇帝又在打鬼主意。
果不其然,皇帝开口就提到了乱臣贼子定王。
定王及其主要党羽自然都已经入了大牢,因为他的长子慕容博至今还在浮南江与反贼对峙,老皇帝也不敢贸然处死他,唯恐慕容博反戈相向,届时他会被四面八方夹击。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定王在牢里发病暴毙。
老皇帝已经严令禁止走漏风声,但,就怕捂都捂不住。
所以,他叫墨忱卿前来,目的就是借兵,以防止慕容博谋逆。
墨忱卿二话没说,同意了。
老皇帝意外到怀疑人生。
这就同意了?
他准备了那么多大臣,就是想逼他就范,岂不是派不上用场了?
莫非……这里有什么阴谋?
若非这借兵的事是他先提,他估计立马就反悔了。
但现在兵是他要借,不得不借,那就只能把怀疑压到心里不提。
而墨家军监军墨辛接到墨忱卿的命令时,也吃了一大惊。
他实在摸不透主子的想法,他感觉自己这是要带着墨家军在一条不归路上撒丫子狂奔。
墨辛临上路前,墨忱卿只暗中跟他说了一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墨辛将这句话刻上了心头。
与墨辛一同出征的,是白劫。
送墨家军出征,秦桑也到了场,她笑谑白劫:“白道长刚允诺我一个月来教三天的课,这是要毁诺的节奏吗?”
白劫道:“君命不能不从,倘或不能按期归朝,待日后,我一定补上欠下的课。”
秦桑笑着道:“那我还是祝白道长早日凯旋吧,我可不喜欢记账。”
“借秦院长吉言,我会尽快回来的。”
墨忱卿命人拿了壮行酒来,他今日除了代表自己,也代表了老皇帝来给墨家军壮行。
酒倒上,他与众墨家军共饮,摔杯为令,墨家军启程。
军队过处,卷起滚滚烟尘。
秦桑望着远去的军队,目光有些凝重。
待墨家军走远,连尘埃都落定,一些看热闹的群众
也都离开,秦桑和墨忱卿才往回走。
上了马车,秦桑将担忧说了出来:“相公,白劫……不是个好对付的,你不用亲自去吗?”
“不急。墨辛可以应付。”
“你说可以应付,那我便放心了。”
墨忱卿将她拢入臂弯,道:“这么相信我?”
秦桑故意道:“也不是很相信,但不信也没法子,我又做不了什么。”
“你做的很好了。”墨忱卿抚着她脸颊,柔声:“谢谢你帮我守住了家,谢谢你帮我做的一切。”
“傻子。”秦桑反过来捏着他的脸,拿捏出一副轻佻模样,“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你为天下计,那我便做你背后那个女人,做你的依靠。”
“好,你是我的依靠。”墨忱卿握住她挑逗他下巴的手,问道:“你想不想茂茂?”
“想,当然想。”
提起茂茂,秦桑不淡定了。
她日思夜想!
可再怎么想,现下这种情况也难见到他,她把思念的苦往肚子里咽。
墨忱卿擦了擦她湿润的眼角,道:“想就跟皇帝请辞,回墨州看看他吧。”
秦桑惊喜异常,“我可以回去吗?皇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