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毛笔递到她手里,赖皮道:“你帮我写。”
“神经病啊!”秦桑笑骂,“我又不懂你们的政事。”
“那我念你写。”
秦桑气笑了,嗔骂道:“那你更神经病啊!”
她嘴上虽然又笑又骂,却没将笔放下,墨忱卿念一个字,她便写一个字。
只是,墨忱卿的字漂亮有筋骨,她的软笔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卷面被她写得不像话,她都能想象出明日老皇帝见到这卷宗会是怎样的脸色。
越想越想笑。
以至于手中的笔歪歪扭扭,写得更不像话了。
墨忱卿不但丝毫不在意,还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时不时夸几句,现在写字有模有样,比之以前进步太多了。
秦桑写了一阵,把笔搁下,“这样写下去,天亮也写不完,还是你自己来吧。”
墨忱卿道:“又没有规定必须今天整理完,你若是不愿意写,那不如我们回房睡觉?”
秦桑耳根子倏地红
了。
“不困。”
“我困。”
“那你自己去睡。”
“没你在睡不着。”
“惯的你臭毛病!”
“真睡不着,没你在身边的这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好觉。”他委屈巴巴的。
秦桑的心脏一下子被击中,软了。
她捧住他的脸,柔声:“好,睡睡睡,我陪你睡。”
她忽然想起,有一回也是在书房,两人情难自禁……她耳根再次红了。
墨忱卿瞧着她泛红的耳朵,心中好笑,他家妻子这是想起了什么?
他这样想着,也就问了出来:“在想什么呢?”
“什么想什么?我能想什么?还不是想你咯?”
他家妻子主打一个有问必答答必真诚。
他追问:“想我什么?”
“想你有一次在书房里对我做出了禽兽的事。”
墨忱卿:“……”
啧,小姑娘真是不藏私,想什么说什么,就不怕他承受不了?
“相公。”秦桑双臂环住他脖颈,声音娇嗲,“夜深人静的,我们回房吧。为妻这把骨头,现在恐怕受不了书房这个硬木桌椅。”
墨忱卿喉结动了动。
“好。”他声音暗哑。
他起身踢开椅子,打横抱着秦桑,到门口,喊陆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