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壤,若是能从渊国订立同盟,两面夹击那银面小儿,岂不是可以破了困局?”
图穷的慕容直还真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建议。
“可是,王叔,如何才能跨过浮南江去往南疆?”
“皇上,咱们在江南地也不是没有人,您忘了,老臣以前可是镇守过南疆的!老臣那里的十万兵虽然被那银面反贼给降伏了,但,十万人里面,总有那么几个是坚定地站在朝廷这边的。只要老臣写一封书信,飞鸽传书至江南地,让昔日部下作为特使去出使渊国,此事可成矣!”
慕容直心里不是很舒服。
他这个王座,究竟还有多少权利?
他这定王叔,真是好大的能耐!
他这宝座,可真是虎狼环伺呀!
他心里悲愤交加恨意浓稠,脸上却攒出一个大.大的笑来,“果真?那王叔还不赶紧写书信一封?”
他假装很着急地吩咐太监准备笔墨纸砚。
定王写好了书信,慕容直甚至还在上面署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金印——新君并没有玉玺,入得宫来,翻遍了每个角落,也没有找到传国玉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玉玺被他父皇带在了身上!
他也想去把玉玺弄到手,只可惜墨州是墨家人的地盘,铁桶似的,没有墨家人的允许,进不去,出不来。
他也曾派了人去,但那些人如石沉大海,至今杳无消
息。
定王将书信带走了。
慕容直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他栽倒在龙椅里,仿佛身体被掏空,目光空洞地望着穹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久,他的一名妃子假装路过,顺道来看看他,他找到了发泄之门似的,将妃子摁到龙椅上,一阵云雨。
事必,他躺在龙椅上,望着穹顶,眼神更空洞了。
但心头的火气却奇迹般小了许多。
仿佛是找到了治病良药,他开始沉迷于享受后宫嫔妃们给他带来的感官上的愉悦,以此来消解身心在政局里所遭受的屈辱和创伤。
两日之后的午后,太监在女人堆里找到他,禀报说,漠北炎里可汗的花轿到了。
慕容直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想了不短的时候,才想起来炎里可汗这个人。
漠北的王。
他的好父皇将亲生女儿静宁许给了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做继室。
“让鸿胪寺的人接待便是,让他们好好在我大昊京都玩一玩,见识见识,到正日子,抬了静宁走便是。”
太监领命,去鸿胪寺通知宁大人了。
静宁听说炎里可汗亲自来接她,甚觉好笑,她想,这个五十的老男人是讨不到老婆了吗?竟然不远几千里巴巴儿亲自来。
不过,这样也好,好歹给足了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