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转瞬便是几日。
这期间,太子和博斐世子已经点兵动身,户部的粮草也已到位,跟随大军一起运出京城。
因为是太子和博斐世子带兵,粮草筹得奇快。
毕竟,谁能让博斐世子缺了粮草呢?那可是定王爷的大公子!
秦桑听闻这件事之后,心里特别不平衡。
“当初你带兵打东夷倭寇的时候,粮草是一粒都没给,完全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现在轮到他们儿子带兵,那粮草真是给的丰足啊!”
墨忱卿轻哂,“如今还不是,打仗的粮草有,赈.灾的却没有,说到底,他,他们,心里只有权势,只有自己。”
秦桑冷了眉眼,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且看他们如何逆水行舟。”
墨忱卿揉着她一头乌发,却是眉眼语气俱温柔,“阿桑,生逢乱世,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你说是不是?”
“我,秦桑,就是那覆舟的水。”
墨忱卿弄乱了她的头发,自己犹未察觉。
“阿桑,眼下还是要先救助百姓,我打算明天进宫,去见一见皇上。”
“
那你诸事小心,千万别被皇帝老儿算计了。”
墨忱卿轻笑:“我有那么容易被算计吗?”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哪那么多怪话?”
“那你是世界第一。”
墨忱卿沉闷的心情总会被秦桑的无厘头打趣给驱散,阳光照进心里,嘴角不自觉就上扬。
次日,秦桑和他一起进宫,仍旧是用轮椅推着他,虽然他身体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暂时还要装一装。
进了皇宫,墨忱卿去金殿面见皇帝,秦桑则顺便去了趟内宫皇后殿,给皇后把了把脉,询问了些近况。
皇后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行事作风看上去和从前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反应也变得敏捷起来,除了她自己心里清楚,很多记忆丢失了,宫里的人几乎都以为她完全好了起来。
这是个顽强的女人。
秦桑有时候特别佩服这些宫里的女人,有这顽强心性和心计,要活在她那个时代,妥妥职场女强人啊!
不过,人家现在也是达到了女人的顶峰,只不过战场不一样罢了。
皇后跟她闲话了几句家常,说起她大婚,本也想去参加,奈何身子不适,便没去成,顺便又问起了火凤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