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卿抬起头来,“郁结于心?”
“我也没多问,小姑娘好像不太满意她的婚事。”
“不满意?傅一亭我倒是见过几回,人长得不错,性格也不错,是京城贵女们争相追逐的对象。”
“人与人的眼缘,也不能光论长相和才华,有的人就喜欢温柔的,有的就喜欢乖的听话的,有的人就喜欢暴戾的,千人千面。”
“说的不错。那小姑娘是心里有人了吗?”
“那我可没问。”
秦桑目光流转,“那你是希望他们两家联姻,还是不希望?”
“没什么分别,联不联姻是他们自己的事,和我们无关。我现在就关心,下个月十六日怎么样才能快点来,我都等不及了。”
说起这个日子,墨忱卿眉眼间全都是笑意。
秦桑嘲笑他:“我跟你说别人家的热闹,你自己偏想做别人口中的热闹,你脑子锈了吧?”
“唯独这件事,我希望全天下人都知道,希望全天下人都能分享我的快乐。”
“快不快乐不知道,你我成为京城所有人口中的笑柄倒是真的。”
墨忱卿眸子里的笑意黯淡下来,声音都小了几分:“会好起来的。阿桑,我会让全天下
人都来祝福我们的。”
秦桑勾唇:“无所谓,我有你就够了。”
墨忱卿笑了。
六皇子忽然出声道:“秦大夫,为什么是笑柄?笑柄是什么?”
“小孩子别问太多,说了你也不懂。”
六皇子扁扁嘴,没有再出声。
饭后,秦桑和六皇子回了医馆,依旧由墨平照看,墨忱卿带了陆南离开,忙他的事情去了。
墨平带着六皇子,终究是去买了一只活的兔儿爷回来。
晚上回到府里,墨平暂时帮他把兔儿爷放到了墨离卫的鸡窝里,六皇子蹲在鸡窝前欣赏兔儿爷,下人给打着灯笼,秦桑就在旁边给他出鸡兔同笼的问题。
六皇子答不出,气得把兔儿爷拎了出来。
墨离卫的一窝鸡全都跟着跑了出来。
墨离卫十分宠爱这群帽子鸡,据说每天都要来看一回,上一次秦桑抓他一只鸡给六皇子看,他回来生了好一阵子闷气。
秦桑怕墨离卫回来又要闹,于是,把阖府的人都折腾来开始抓鸡。
六皇子反倒以此为乐,在墨离卫的院子里疯玩起来。
吓得秦桑直嚷:“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乱跑!他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能剧烈运动!”
安
公公及那些宫女太监们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哎哟,小殿下哎,慢点慢点!头上刚不出血了,可不敢乱跑啊!”
六皇子虽然不那么尽兴,但也算玩得酣畅淋漓。
这是宫里从来就没有过的酣畅。
墨离卫在外面浪完了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他的院子里飞满了鸡毛,下意识就朝鸡窝跑去。
数来数去,都少了一只帽子鸡,多了一只兔儿爷。
他抓了一个家丁询问,才知道是秦桑带着六皇子来过,兔儿爷是秦桑让寄放在这里的,至于少了一只帽子鸡,并不知道。
“秦桑她现在在哪里?”
“这个时间,应该在王爷屋里给王爷针灸呢吧?”
墨离卫挽袖子直奔主院。
王爷屋里的小厮急忙拦住,“卫少,这是怎么了?王爷正在针灸呢,您要找王爷,稍等等成吗?”
“我不找王爷,我找秦桑!让开!”
“您找秦桑跟找王爷那不一样吗?秦桑不久正在给王爷针灸吗?